“滚出去。”封宴一只胳膊撑起来,挡到了顾倾颜的身前。锦被从他的肩头滑下,暴露了落了几道抓痕的胳膊,肩上也染了有胭脂印。
顾倾颜抿唇笑笑,轻声道:“想不到我也能做一下皇后的梦。”
刘公公悄悄扫了封宴一眼,仓促带人分开。
“皇上芳华永驻,皇上万寿无疆。”宫婢寺人们跪了一向,连连叩首。
如瑛掩着唇过来,小声笑道:“猪偷跑出来了,刘公公踩着猪粪,正烦恼呢。”
顾倾颜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,小声说道:“你想要这天下吗?”
“提了,灯油少,灭了。”如瑛从速说道:“王府的灯油每日都有定量,多点一盏都不敷用。”
“他那身上染的满是胭脂印儿,说是榻前悬的琉璃铃铛夜夜响声不竭。这顾倾颜真是妙手腕,当真把长寒关的战神拐进了和顺乡,乐不思蜀了。”刘公公从速说道。
“晓得了,叮咛人好好带路,别再让公公摔到了。”顾倾颜轻声慢语,语气格外和顺。
“最好是真的在王府里关一辈子,朕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儿子。”天子看着刘公公的背影,冷冷地说道:“若不是要留着他管束别的几个,朕早就杀了他了。”
话音才落,刘公公的大呼声又传了过来:“哎哟喂,这又是啥,快快赶开,它顶着洒家的屁股了……这堂堂宴王府,如何成了菜园子了?快快,这个也赶走。”
天子迈出门槛,低头盯了刘公公好久,笑道:“你这个老东西,你还晓得羞?”
“来人,护驾。”封奕瑾的声音俄然传进了大殿。
他骇然地抬起双手,颤抖着想要捂住嘴,可这手抖得太短长,竟完整没法靠近他的嘴。
……
顾倾颜点头,“罢了,愿公公好运,那园子里还喂了很多羊呢。”
他这好儿子,造反了!
“王妃娘娘,没人可用,只能公公自个儿走出去。”如瑛又道。
封宴正站在水盆前,用帕子擦拭身上的血渍。
顾倾颜关了窗子,拉着封宴往榻前走:“睡吧,再熬一会儿该天亮了。”
“如何回事?”封宴走到窗口,不悦地问道。
“宴王性子怪戾,心比天高,只怕是感觉他就算不坐那位子,别人也拿他没体例。”刘公公说道。
锦被完整翻开,暴露他只脱了一半的衣服,他干脆坐起来,把染了血的衣服都脱了,顺手塞到了床下。
“朕本日感觉更轻巧了,浑身都是力量。”他握了握拳头,大笑起来:“就像是回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