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归明嘴角又抿紧了，他深深看了一眼蛊师，抬步就走。
那是封熙温和她的侍女。
蛊师双手揣进袖子里，嘴角勾了勾，说道：“脾气真大，确切像当明天子。”
“你不要脸！”封熙柔抽脱手，啪的一下，甩了他一个耳光。
“你……”秦归明清癯的脸上浮出一抹怒意，他恨恨地盯着蛊师，半晌后才冷声道：“宫主也别忘了，若不是我，你也进不了宫，做不了你的事，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。”
“没看清。”蛊师双手揣在袖中，冷声道：“刘公公昨晚来过宴王府，他说封宴与顾倾颜一向在厮混。”
封熙柔孱羸，没跑多远就被秦归明给抓住了。他一手掐住侍女的脖子，一手紧紧抓住封熙柔的胳膊，盯着她的眼睛逼问：“你听到了甚么？”
她向来不会荏弱，哪会骂人？方才又遭到如许的惊吓，一时候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，浑身颤抖着，气愤地瞪着秦归明。
“王妃，出甚么事了？”如瑛看出她神采不对，从速过来扶稳了梯子。
“封熙柔，我平常对你庇护有加，自认没有对不起你。”秦归明揉了揉脸颊，皱着眉看向封熙柔：“本日你打我一巴掌，我们扯平。我让人送你回公主府，本日的统统，你若敢流暴露半个字，我只能送你去与你母妃团聚。”
封熙柔惊骇地瞪大了眼睛，尖叫声都吓得咽了归去，她颤抖着，挥起拳头往秦归明身上砸：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你好暴虐！”封熙柔泪流满面，颤声说道：“你为甚么要这么对我，为甚么偏要挑中我……”
“我还要比及几时！”秦归明烦躁不安地问道：“他们三个当中，不管是谁先诛杀封弈瑾，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，到时候我还如何平乱，当这乱世之帝？”
秦归明手掌用力，把封熙柔拽到面前，问道：“另有呢？你还听到了甚么？”
秦归明和蛊师是一伙的？
“你放开我，你恶心，真恶心……”封熙柔胃里一阵翻滚，扶着墙呕吐了起来。
侍女躺在血泊中，微热的风把灭亡之气吹得四周弥散。
秦归明和蛊师站在那边，他们在看甚么呢？
“但愿如此。”如瑛双手合十，闭着眼睛虔诚地祷告：“愿上天护佑王爷。”
秦归明举着千里筒看着宴王府，低声问道：“昨晚突入炼蛊殿的，是封宴吗？”
顾倾颜拧眉想了会儿，又感觉奇特。
几名侍卫跑过来，扶起封熙柔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