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能告诉常之澜和商子昂,万一有人发明了她的意向,那会坏了封宴的大事。可转念一想,打起来以后,他们攻进不王府,去拿常之澜和商子昂当人质,那不是害死了他们?书院里常之澜和他的门生有三十多人,另有商府高低也足足有上百口人。
他对一个女子竟然细心到这般境地。
“王爷。”叶飞沉行了个礼,沉着脸说道:“不知王爷给下官的字条上写的事,可否是真的?”
“嗯,你干脆把后宫弄成几个大的窝棚,养鸡养鸭吧。”封宴笑道。
顾倾颜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处。
虽说早早就有布局,但谁又能百分百包管不出岔子?毕竟他争的是通天之途,抢的是大周天下,坐的九鼎之位。
方庭等人过来端起酒盏,朝着顾倾颜行了个礼,抬头一饮而尽。
“本王不杀无辜小辈。”封宴淡声道。
“按指模。”方庭拿起红泥,不由分辩地拉着叶飞沉的手指,在宣纸上印下了几个红红的指印。
“放心。”封宴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俯下来往她唇上用力亲了一下:“等我,风景接你进宫。”
叶飞沉面色灰败地接过狼毫,看了看封宴,这才叹了口气,在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。
“方庭,你们也喝一盏吧。”她看向方庭,轻声道:“祝君等班师。”
侍卫拿来了封宴的盔甲和长弓,顾倾颜等他穿戴结束,这才畴昔摸着寒硬的护甲说道:“必然要安然。”
“一个时候前,本王的人已经李代桃僵,送他们走了。叶大人放心。”封宴神情淡淡地扫他一眼,“你摊上这么个外甥,只能说你命苦,本官甚是怜悯。”
顾倾颜退到长廊下,仍然不肯进屋。
叶飞沉苦笑,抬头长叹一声,说道:“下官若走了,皇后如何办?族人又如何办?终是死路一条罢了。只要下官的后代们能得一条活路,下官对宴王殿下已是感激不尽。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,宴王殿下如何晓得,皇上他是将计就计,用心让瑾王到手的呢?”
她如何能够歇着嘛!
叶飞沉扑通一声跪下,悲观沮丧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叶飞沉踌躇了一下,昂首看向封宴说道:“还望宴王殿下说到做到,保全我的那双后代。”
顾倾颜用力点头,轻声道:“好!”
“当年本王母妃宫中出了甚么事,写下来。”封宴勾了勾手。
“天然有人要措置他,本王不会脱手。”封宴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