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阿宴又妒忌!这天底下的醋要被你喝光了。”顾倾颜抚了抚发间的钗,从座上站起来,猫腰往马车外走。
“不敢不敢,这位就是顾三蜜斯?”领头的是封宴麾下第一虎将,杜嘉。他朝着三mm回了个礼,开朗地笑道:“方庭说你想当女侠客,女将军,有志气!”
“谢大将军夸奖。”三mm可贵害臊,小脸一红,轻声问道:“我能摸摸大将军的刀吗?”
封宴:……
上千茶青色的营帐分离隐于山涧,四周做了极其奇妙的埋没,更设了数十重错综庞大的构造,若不是此时恰是练兵之时,只怕有路人颠末都发明不了这些营帐就藏于面前。
“我才不报歉,谁让他们一向跟着我们,我一点也不喜好他。”二mm扭开首,不平气地说道。
顾倾颜把手放到他手心,微拎了裙摆,从马车上跳了下来。
他身边这些人,哪一个会是给顾倾颜脱手脚的人。
他在怕甚么?还不是怕顾倾颜畏他惧他阔别他?
“不要了。你们行军兵戈本就辛苦,我就不必弄得珠光宝气了。”顾倾颜想了想,拿出常之澜给她砥砺的桃木钗戴上。
“你少与他说话,我便少喝几坛子醋。”封宴跟在她身后,顺手牵住了她的手。
二mm盯着脚尖看了一会,悄悄点头:“晓得了。”
……
“戴上吧。”封宴看到她手边的金钗,取过来想给她绾到发间。
“男人?你可看清他的脸?”封宴托起她的小手,把夜姬拿开,往天空中抛去。
说完,他拂袖就走。
商子昂神采变得有些丢脸,他盯着二mm看了一会,回身朝封宴拱拱拳,低声道:“宴王殿下明鉴,此事绝非下官所为。”
“免礼了。”封宴从马车高低来,回身把手伸向顾倾颜:“颜儿下来。”
不想弄得富丽,也不消戴常之澜给她的钗吧?
“好了,不要迟误将军们做闲事。”顾倾颜叫回了三mm,带着一众女眷往前面的营帐走去。
整座大山早已掏空,内里存放着粮草,兵器,更是封宴批示长寒军的奥妙王帐地点地。老天子在时,就四周寻觅过封宴的玄卫军,但一向未果。封宴当年在长寒关时就是靠着这类强大的“隐身术”,频频立下奇功,打得大魏兵马狼狈不堪。如果皇族肯善待他,他是不会将一身本领用于对于本家的事上,但事与愿违,他的父亲和兄弟们都是胃口极大的狼,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不时想撤除他。
夜姬眸子乱摇,一副不幸模样。它也算是人间一凶物,能滴血取性命。可在三mm面前,它却毫无体例,只能任她拿捏。
“哇,好威风啊!”三mm的骇怪声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