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赵伟瀚苦涩地笑笑,走过来亲手执起茶壶,给封珩倒了盏茶:“王爷,你我君臣一同走了七年,实属不易。部属就以这茶代酒,敬谢王爷当年一银之恩。”
这些年来老天子决计让几个皇子相互管束,统统的秘密大事都分离在几个皇子手里。除了封宴有军功以外,另几个儿子都没有显赫的功劳,更没有朝中的死忠拥戴者,乃至于封珩就算坐在这皇宫里,那些大臣也不肯尊他为帝,身边能用之人更是少得不幸。除了一向跟从他的赵伟瀚,他竟找不到第二个可托之人。
之前是他用心放出真玉玺在本技艺里的谍报,把封珩困在了城里。
御书房。
这但是皇朝改朝换代啊!是新帝介入天下,是新的王朝要开启!
茶壶重重砸在他的头上,顿时血流如注。
就在他倒地时,视野里呈现了一双厚底靴。
她想过会是无情厮杀、血流遍野。
“王爷,宴王来了。”赵伟瀚叩首,颤声说道。
赵伟瀚长叹一声,抬头喝了茶水,胳膊一抡,茶碗摔在汉白玉空中上,咣的一声,摔得粉碎。
遗诏是封宴本身写的,玉玺是封宴本身刻的。
封珩握起茶盏,看着盏里闲逛的茶水,拧了拧眉:“如何,本王待你只要一银之恩?”
这是封珩的谋士赵伟瀚,跟随他身边已有七年之久。
“今晚把值守的人都换成了我们的人。”方庭小声说道:“封珩现在正在御书房,带着他的那些大臣,在筹议如何让刘将军和刘锦瑜弄进宫来,他还亲笔写了封信给刘锦瑜,说他有多敬慕刘锦瑜……我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。”
封珩脑筋里嗡的一声响开,一片空缺。他木然地转头看向御书房门口,此时他才发明大院中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乌压压的一群墨甲兵士,鲜明满是封宴的兵马。
“封宴……”封珩眼皮越来越重,终究全都看不到了。
封珩顿时神采大变,“赵伟瀚,你想做甚么。”
“是。”侍从接过信,仓促揣进怀里,回身就走。
“赵伟瀚!你这个小人……”封珩猛地抄起了桌上的茶壶,用力地朝着赵伟瀚掷去。
一时候,顾倾颜热血沸腾。
他的嘴和牙都好短长啊,一个字也没有流露,哪怕是她,也不晓得他今晚脱手!
封宴手起手落,玉玺落在了遗诏上。
“赵伟瀚,想不到会是你一向陪在本王身边。”封珩揉了揉眉头,昂首看向了赵伟瀚:“本王还记得你方才投奔本王的时候,恰是三十岁生辰。那天大雪,你跪在雪地里求一两银子给你的妻女下葬。这一晃就是七年了。”
封珩深深地看了一眼赵伟瀚,说道:“你我一起。”
“王爷,遗诏上还差玉玺。”方庭捧上了玉玺和遗诏,放到了封宴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