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颜低眸看了看本身一身泥污血渍，悄悄点头：“感谢。”
三夜缠绵，把他勾得难以健忘。
她挣扎着睁了睁眼睛，却没能展开。
她的手很软，封宴每次掐住她的手腕时，都有种再大一点力量就会掐断的错觉。
实在她满身都软，封宴很喜好，以是把她带返来时，并不在乎她是顶替周玉娘，更不在乎她是罪臣之女。独一在乎的是，她与秦归明之间的干系。
顾倾颜鼻头一酸，眼泪刷地落了下来。
“好好留下吧。”封宴理了理袖子，大步走了出去。
很好，后颈处的香气也对！
“不要。”她推了推那只正去解她肚兜的手，哭泣了一声。
浴桶放在隔壁的配房里，屏风上搭着给她的洁净衣服，恰是她之前住在这里时穿的。
树大好乘凉就是这个意义吧。
顾倾颜双腿一软，跌回了浴桶，哗啦啦的，水声一阵乱响。
“我和周家的买卖已经完成了，你找周家去。”顾倾颜憋着气说道。
“一百两。”顾倾颜声音更轻了。
“放手。”封宴微侧了头，看向她的手。
“王爷，我在沐浴。”她慌了，从速提示他。
“女人，去洗洗吧，水给你备好了。我来守着她们。”
等她穿衣出来，两个mm已经被带走了。房间里重新点了熏香，遣散了药和血的气味，婢女给她端来了早膳，欲言又止地看着她。
她的模样被清冷的白光笼着，紧紧缩着，像只惶恐的小兽。
秦归明的前未婚妻当了周玉娘的替人，做了他的通房。
“你要拿她们当人质？”顾倾颜急了，一下就从水里站了起来，不管不顾地抓住了他的衣袖。
吱嘎一声，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了。
顾倾颜惶然昂首看去，封宴披了一身晨光之光，冷傲地站在门前。
也难怪，封宴一向聪睿，不然他爬不上这个位置。
“好自为之，没本王的话，不准踏出这个院子半步。你的两个mm，祁容临会带归去医治。”封宴说完，回身就要走。
“谁教唆你的？”封宴问道。
“顾倾颜脸上是如何回事？”
抱她上马时，他摸了她的脸，皮肤很粗糙，不像之前那般柔滑。
顾倾颜方才只顾着看三mm，听到这话，扭头就看向了二mm。她右腿已经断了，能看到森森白骨。
是偶然为之，还是用心靠近他？
封宴眸色沉了沉，视野回到了窗外。劈面就是顾倾颜住的配房，她纤细的身影恰好呈现在窗前，捧起茶碗回身往榻前走。
竟然是封宴。
“王爷，请救救我mm。”她哭泣道。
对视半晌，顾倾颜松开手，眼眶垂垂泛红。
“小的阿谁伤势很重，若能撑过这两天就好，如果不能……那就算神鬼来了，也有力回天。”祁容临低声说道。
“得了疹子，一副药就能去除。”祁容临说道。
“顾女人还晓得害臊，爬上本王的榻时，如何不知羞。”封宴停在浴桶前，冷冷垂眸。
“她死了。”封宴的手指探进水里，撩起水珠往顾倾颜的脸上浇：“你已经收了银子，以是你得持续。”
顾倾颜一脸惊骇地看着他，此人是活阎王吧，如何能说杀就杀？
“没人，我只是要钱。”她小声道。
“是你杀了她？”顾倾颜吓了一大跳，人又往水里缩了缩。公然，获咎他会死。
“女人，你和周女人如何换的呀？前面来的阿谁玉娘，每天问我王爷喜好甚么，还把罐子里那五两银子拿走了。”婢女见她不出声，踌躇了一会，说道：“女人叫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