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看看,这是独一的机遇,只要杀了封宴,天下就回到本王手里了。”封珩死死握紧了剑,严峻得嗓子都在发颤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”秦碧纹渐渐坐起来,眼泪成串地往下落。
又一枚火折子点着了,二人侧着身渐渐地往前挪动。
“药膳汤好了吗?你们御膳房如何搞的,如何还没筹办安妥。快些,陛下快回了。”
封珩吓了一跳,差点没摔进水沟,手里握的剑却掉进了水沟。待他定睛一看,这才看到来的人是秦碧纹。
封珩缓了好一阵子才白着一张脸,渐渐地转头看向了密道。
“主子,快看!”前面传来了低低的一声。
走在最前面的人立马往回折返,几人刚想蹲下稍作歇息时,头顶又传来了说话声,几人立即噤声,仰着头,死死盯着亮光透出去的裂缝。
封宴即位后,并未赐死他,而是将他禁闭于王府。撤去府中的主子,以铁水浇铸大门,焊死了大门,只留他与王妃在府中。王妃娇气,只会哭哭啼啼,他正绝望时,是秦碧纹,她操纵这些年织起的人脉网,很快就找到了当年修建珩王府的工匠,打通了一条能够从王府自在出入的通道。
头顶上方的声音垂垂远去,几个黑衣人相互看了看,壮着胆量走到亮光处,趴在裂缝处往外看。
铁栅栏上的粗精钢条被一根根锯下,黑衣人艰巨地从间隙钻出来,打着了火折子,谨慎翼翼地往前看着。
“少废话,快拽。”
火把往两边分开,封宴从人群前面徐行走了出来。
封珩心有不甘地转头看了一眼,这才快步跟上了秦碧纹。
侍从们戴好玄色蒙面巾,仓促钻进了隧道。
“甚么?你敢骗我!”封珩神采大变,一把掐住了秦碧纹的脖子,那眼神几近能喷出火来。
“封珩!公然是你。”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暗处闪现出来,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封珩,朕念着兄弟交谊,没有要你的命。你若放心改过,说不定能够在你的王府里安然老去。这是你本身找死。”
他停下脚步,蹲在入口处,谨慎翼翼地往内里张望。
“快跟我归去。”秦碧纹抓着他的手,小声说道:“我发明我院子四周的暗哨全撤了,他们必然是在等着你往圈套里钻。”
“别出声,你们听,有甚么动静?”一把发紧的声音,颤微微地说道。
“皇后的汤呢?等下直接送去小县主那边。”
几人紧贴着墙,严峻兮兮地往前摸索。
狭小的通道里满盈着一股令人堵塞的腥臭气,像死鱼,也像腐臭了好久的植物根茎。有人忍不住,胃里一阵翻滚,干呕了几声,立马就被人捂住了嘴。
悉悉索索,有老鼠吱吱跑了畴昔。
几人都停了下来,仰着脖子,严峻地往前面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