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,夭夭是知书达理的乖宝宝,不能乱了端方。”夭夭红润的小嘴巴咧了咧,又兴高采烈地看向了前面的灯笼。
“它会不会飞到云朵上面去呀。”夭夭的声音从墙前面传了出来。
“哇,阿谁灯笼是大鱼,它会游哎,夭夭也好喜好。”夭夭仰着小脸看着前面的灯笼摊,又欢畅地叫了起来。
“父皇大叔真好呀。”夭夭乐呵呵地把东西都搂到怀里,冲动得小脸都红了。
“爹爹带我来的。”夭夭笑眯眯地说道。
“这个,这个,这个也要。”男人顺着她看过的方向,把她看过的东西一一买了下来。
封宴的嘴角抿了抿,扭头看向了顾倾颜,满眸求援的光。这半年来,每逢夭夭问起常之澜,顾倾颜老是会奉告她,爹爹还在魏国那边帮着受伤的人治病,比及都治好了就能返来了。可夭夭老是担忧常之澜找不到她的新家在哪儿,以是每天变着体例想给常之澜留信号。
这只灯笼确切与之前在街上买的不一样,它点头摆尾,活矫捷现。常之澜手巧,给夭夭做的玩具永久别出机杼。毕竟,他是至心疼爱夭夭的。
“买。”封宴涓滴没有因为夭夭回绝叫父皇而失落,反而更尽力地哄起了乖女儿。
“夭夭也要放花灯,一盏给爹爹,一盏给父皇大叔,一盏给娘亲。”夭夭笑眯眯地说道。
没一会儿,伉俪二人便跟着人群到了护城河前。这里围满了百姓,河面上的花灯成群结队地往下流漂去。封宴把夭夭放到地上,拿出带来的花灯交给夭夭,看着她蹲到台阶前,跟着大人一起,把花灯放到河面上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里,一对身着素衣长袍的伉俪,抱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娃,慢吞吞地跟着人群往前走。今儿有庙会,百姓都兴高采烈地赶庙会来了。小女娃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热烈的处所,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猎奇地看着四周。
“夭夭把大叔两个字去掉好不好?”封宴趁她欢畅,赶紧说道。
都城。
一家团聚,天下承平。
“他买卖做得大,有钱,你随他去。何况新商道也是他带人走的第一趟,他高傲一下也无妨。”顾倾颜抬头看着焰火,和顺地回道。
“会叫的。”顾倾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,和顺地说道。
夭夭如此有原则,另有交谊,不愧是他的小公主。
一只彩色鲤鱼灯笼递到了夭夭手里,她眉开眼笑地举着灯笼,笑眯眯地说道:“夭夭要举高高的,爹爹看到就能找到夭夭啦。”
“夭夭!夭夭!”封宴顿时急得满头热汗,冒死扒开人群寻觅夭夭。
“别人呢?”顾倾颜问道。
院子里悄悄的,除了夭夭没有别人。
再关照城河的上方,又是一轮新的焰火腾空而起,不过此次的焰火中有山越的名字。这是商子昂给小山越六岁生辰放的。
“爹爹去干活啦。”夭夭挥了挥小巴掌,托起了脖子上戴的一块玉石缨络坠子。
砰砰几声,焰火冲天而起,斑斓的焰火映在河水里,与河上的灯盏交相辉映。大周已经数年没有这么热烈的庙会了,顷刻间人群喝彩涌动,不断地往河边湖来。
石窗外又响起了笑声,往窗外看去,只见结伴走畴昔了一群少女,她们同一穿戴水蓝色的衣裙,戴着兰心书院的腰牌,说谈笑笑地走了畴昔。那是顾倾颜一手主理的女子学院的门生们。
顾倾颜的心向来没有如许安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