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别忘了,顾长海也是饱读诗书之人,说不定也教过她。她方才也说过,宴王不是平常之人,如果她没有可取之处,宴王怎会心悦于她。”常思艺提示道。
一番话端庄得体,在坐的众女子视野又回到了白诗婧身上。嫁与不嫁,美满是她本身的事,不必推到外人身上。
她说完,又走到白诗婧面前扶起她,和顺地说道:“白女人,宴王是多么豪杰,长寒关外,极寒之地,他只带五百人,便血洗敌营,大挫敌军三十万,天下人莫不赞他威武无双。而本妃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极浅显的一名女子,有幸与宴王相遇,两情相悦方得成为伉俪,故,我毫不敢来代表宴王的严肃,本日是输是赢,只代表我本身。我若太差,也入不得宴王的眼。”
白诗婧的脸已经过红转白,又由白转了红,她咬了咬唇,福身说道:“请王妃见教。”
“她要弹唱,戋戋雕虫小技罢了。”白诗婧轻视地说道。
统统人都看着太后,等她定夺。
顾倾颜话至一半,又回身向端坐于上方的那两位施礼,持续道:“白女人想嫁或不想嫁,可凭本身的情意。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是暖和之人,菩萨心肠,也都是经历了此人生重重波澜的人,情这一字,她们比我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更懂,她们毫不会难堪你。”
“也好。”太后点头,指尖在眉心悄悄划了两下,低声道:“那就长寒关一战为题,作诗一首。”
“请太后出题。”顾倾颜立即说道。
“你也别忘了,她母切出身花船,说不定教了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腕。宴王是威武,但也是男人。男人坠入和顺乡,不奇特。”白诗婧不屑一顾地说道。
太后靠在软椅上,金指套在椅子扶手上悄悄地叩响,久久不语。
“花里胡哨的,看她能搞出甚么。”白诗婧盯着顾倾颜,开端有点严峻了。
顾倾颜站起来,朝着太后和皇后福身一拜:“儿臣身系宴王府颜面,尽力一试,只望不给宴王脸上争光,失了他的面子。”
同为侧妃,她不如白诗婧有才调,但论面貌她自认不输,她一向在悄悄看顾倾颜,想从顾倾颜的面貌上找到不敷之处,可看了这么半天,眼睛都看疼了,却不得不承认她做的确切很好。
“母后,依臣妾看也不必说嫁与不嫁。这姻缘本就是父母之命,媒灼之言,太后一言即出,白女人就已经是宴王府的人了。”皇后侧过身去,和顺地说道:“不过,这题还是要出的,就当是让臣妾等开开眼,两大才女比拼,也是可贵一见。”
顾倾颜回身走到了白缎后,指尖在琵琶弦上悄悄拨动起来。
顾倾颜站在一边,悄悄合上双眸,在脑海里复盘所晓得的长寒关统统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