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封珩行了个大礼，接过了天子递来的令牌，恭敬地后退了十多步，这才回身走开。
“别出声，好好听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天子从几人面前畴昔，看也没看她们一眼，“太后既然赏了人，宴王妃好好安设。他也到了当爹的年纪，该有本身的儿子了。”
……
“是。”封宴抱拳施礼，回身就走。
天子收住脚步，一脸古怪地看向他：“你这才与她好上几日，学得文绉绉的。行了，你早点滚归去，别在这里碍朕的眼。开春大宴的保护一事你若敢出半点差池，朕把你赶到天涯去。”
“皇上驾到。”寺人通传的声音轰动了顾倾颜和那五个美人，几人仓猝回身跪下。
每年开春大宴，是为整年求吉利之兆的祷告大典。若宴上得了好彩头，喻意一年风调雨顺。恰好客岁年底大寒，各种落雪连缀，隅州、锦州、赋州都闹了雪灾，哀鸿都往京中涌来。比来几次有各地哀鸿肇事的折子呈上来，本来天子想让封宴前去，但他即将大婚，又挨了顿鞭子，只能让主动请缨的封弈瑾去了。
秦归明楞是把她拖到了一个角落里，摁住她削瘦的肩，把她狠狠抵在墙上。他本来清俊的脸在暗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凶恶，一双眼睛也似能喷出火来。
五位美人外务府记下名牌，顾倾颜单独先出宫去。
“遵旨。”顾倾颜叩首施礼。
“他以退为进，大要上与长公主冷淡，可长公主若真与他闹翻，哪会真的由着他娶了那轻贱之女。”
“九弟现在是铮铮铁骨绕指柔情。”封珩笑道。
“你说我爹？”顾倾颜收住脚步，扭头看向了他。
“皇兄返来恰好插手开春大宴。”封珩笑道。
天子盯着他的背影眸中精光一闪而过，“你感觉，宴王对顾倾颜但是至心？”
“偶入和顺乡，才知和顺好。”封宴回道。
天子转头看他，半晌后点了点头：“也好，就你来办。恰好五公主前两日求到朕这来，要朕给秦归明派个差事，就让他去给你跑腿办差。五公子身子骨荏弱，这是她本身选的驸马，你们就当是多了个玩意儿，他能哄得五公主高兴就好。”
秦归明追上去，又抓住了她，低低地说道：“顾倾颜，你不要坏我的事，我在替教员办事。”
她听力好，秦归明很清楚。墙那边是皇后在和人说话，说的恰是她和封宴的婚事，另有二皇子封弈瑾。
天子开了口，侧妃一事已定，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
封宴嗤笑几声，抬步跟上了天子。
暗处，一名满身穿戴黑袍的男人快步走出来，哑声说道：“回皇上的话，看上去确切被她迷住了。不过他那样的人，真会对女人动心吗？”
秦归明被她问住了，半天后才盯着她说道：“你是感觉我对你仍有情？”
“已经找到入口了，不日即将探明本相。”黑袍人立即回道。
顾倾颜反问：“你是当真没事做？你管我嫁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