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从小娇宠,干了那些胡涂事。但她毕竟是教员的长女,我替教员看着姑爷也是应当的。”常之澜把书规整好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好好的顾家,如何说散就散了呢……”
两个暗卫又换了仆人的衣服,跟着商子昂走了。
“对了,澜哥哥。商子昂如何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你?”顾倾颜不解地问道。
“因为王爷的行迹不能泄漏,而我又不放心他。他走得仓猝,甚么筹办都没做,我只能拐着弯让人去送舆图,提示他那些该重视的事项。”顾倾颜小声说道。
“前几日大婚,有人凑趣本王送的。”封宴淡声道。
“为何要如此奥秘?”常之澜不解地问道。
“大姐她……”顾倾颜踌躇一下,说道:“你放下了吗?”
“真的很好,我之前觉得我很喜好秦归明,可他背弃我以后,我并没有太多难过,很快就接管了这个究竟。反而是封宴,他只是出趟远门罢了,我便感觉内心空了一大块,坐立不安。”顾倾颜轻声说道。
“鞭子还是要挨的,”封宴睥他一眼,下巴微抬,“你不晓得倾颜有多心疼我,再不舍得说要走的话。”
“之澜兄你这就藐视我了,我或者没有大才气,但这跑商船一事但是商家家传的,有本身的门道。放心吧。”商子昂拍着胸膛包管。
“少听他胡扯。”常之澜嘲笑,不客气地说道:“八成哄着你,想让你别抨击他。这类狗东西,你今后别和他客气,他再敢上门,直接打出去。”
一队身着玄色盔甲的男人在山道上俄然呈现,马蹄上包了特别的材质,又防滑,又不会踏出太大声响,十多匹快马畴昔,除了树上几只猫头鹰转动了几下脑袋,全部林子安温馨静,就像没人来过。
半年前,他发明玄卫军里呈现一种特别的药物,服食以后如入幻景,有人会成为傀儡,任人差遣做尽残暴之事。有人却熬不畴昔发疯自残而亡。他令人压下此事,顺着卖药人清查到了月殒之地,成果本身中了月殒剧毒。
“哪来的?”祁容临猎奇地问。
“本来觉得大婚能够让你不消去隅州,加上背上受伤,能够以养伤为由悄悄前去月殒之地。没想到封弈瑾这么没用,把本身搞丢了。天子也不心疼你的伤,还是要派人前去。”祁容临拧眉,低声说道:“早知如此,不如不挨这顿鞭子。”
你变态吗,为了让她心疼你,你跑去挨打。
十多匹马进了山洞,内里冷风呼呼,连火把都没法燃烧起来。
“解缆。”封宴翻身上马,判定地进入了山洞。
……
祁容临:……
从书院出来,碰到了好几个当年在书院上学的门生,看到顾倾颜,一个个面色难堪,有人装着没看到,有人装着无事产生过来给‘宴王妃’存候。
没一会儿,他们在一处黑漆漆的山洞前停下。走在最前面的恰是封宴,他揭开披风帷帽,一张俊脸上蒙着冷意,举起马鞭,朝前面挥了挥,表示世人上马。
“我还觉得他对你有不轨之心呢,跟块牛皮糖似的,又殷勤又缠人。”顾倾颜好笑地说道。
清冷的月光落在曲折的山道上,像是抹了层淡淡的银粉。
“愿他能安然返来。”常之澜眼里闪过一抹心疼,嘶哑地说道:“不要再负了你的心。”
“你们要去哪儿?”商子昂放下茶碗,迷惑地看着几人。
“我放下甚么?”常之澜扭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