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王妃倒是长得水灵,难怪迷住了宴王。”有个四十来岁的贵妇人站起来,围着顾倾颜看了几圈,笑着说道:“倒是可惜了,心机不好。”
顾倾颜没给海公公过来夺令牌的机遇,她抢先一步,膝行上前,亲手把令牌捧到了太前面前。
太后呼吸渐急,她盯着顾倾颜看了好久,这才渐渐抬手拉住了顾倾颜,在她手背上悄悄抚挲半晌,小声道:“好孩子,没想到你是个顾大局识大抵的,哀家没看错你。此事就此搁下,你不要再提。”
顿时殿中一阵点头如捣蒜。
“太后娘娘,臣妾知罪。”
“海公公带路。”顾倾颜悄悄点头,举头挺胸往前走去。
海公公扭头看向她,见她神采惨白,身形摇摇欲坠,因而嘲笑道:“老奴就扶宴王妃一把,能让老奴服侍的,除了太后娘娘,皇上,皇后娘娘,就只要宴王妃您了。”
“起来发言。”太后点点头,把茶盏放到海公公高举的双手里。
“很好。”太前面上有了笑容,悄悄点头道:“你本日献茶有功,吉祥加身,哀家很欣喜,哀家会好好赏你。今后,要好好奉侍宴王,多来宫中走动,陪哀家多说说话。”
太后一眼看到令牌上的字,神采大变,她扭头盯着海公公看了一会,嘲笑道:“这真是你在宫外捡到的?”
海公公盯着那块玉牌,牙根痒得恨不得顿时拿东西凿了。他咬了半天牙,从齿缝里迸出一句:“太后娘娘召见。”
“本妃记下了。”顾倾颜的手又往前伸了伸。
“你有何罪啊?”太后冷冷地盯着她问道。
“呈上来。”太后朝海公公递眼色。
“给太后存候,回太后话,”顾倾颜跪下,轻声道:“臣妾奉太后令敬献佛茶,在佛前臣妾不敢僭越。”
“海公公此言差矣,太后乃暖和漂亮之人,在太前面前,吾等只需恭敬孝敬,勿需谨慎。”顾倾颜笑笑,俄然话锋一转,问道:“海公公是做了甚么好事,需求在太前面前谨慎呢?”
“臣妾这几日住在宴王别院,沐浴吃素,不敢与外人打仗,唯恐沾上浊气。本日一早便赶来宫中,并请臣妾的姐夫,商子昂亲身护送臣妾。不想途中碰到一伙贼人,臣妾姐夫的马车都烧掉了,这才得以脱身。那巷子里的百姓皆可作证。”顾倾颜立马说道。
太后看了她好一会,这才向她伸脱手。
再从阁房出来时,顾倾颜扶着太后,太后满脸笑容,二人就像一对密意的祖孙。
海公公语塞,拂尘一甩,嘴巴闭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