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……”方庭靠近了,用袖子擦了擦那人黑漆漆的脸,想看清楚一些。
“主子是何人?”
“我上去看看。”方庭搓搓手,健旺地攀到树上,抓住大树枝,跃到了那男人身边。
祈容临可不管他痛不痛,直接用火把烧红了短刀,往他的伤口处烙去。
“只晓得此人身在襁褓中时就已狸猫换太子,替代了此中一名皇子。”侍从谨慎地看了一眼封宴的神采,颤抖着说道。
“来人但是宴王殿下?部属是瑾王侍从。”一把弱弱的声音从淹在水里的废墟前面传来。
木筏与几条庞大的鳄鱼擦肩而过,它们顺着水流往城隍庙的方向渐渐游去,崛起的背在水面上若隐若现。封弈瑾的几个侍从惊骇万分地挤成一团,死死闭着眼睛不敢看。
当那几个侍从双脚落在地上,当即就哭了起来。
“不要、不要,我不接……咕噜咕噜……”封弈瑾惊骇的大呼声被烈酒堵了归去,没一会就双目通红,舌头都开端打结:“你、你……大胆……”
几个侍卫站在树下,接住了悬吊下来的封弈瑾,恶臭气熏得几人差点没吐出来。
封宴扭头看去,只见几个一样糊成泥人的男人从脏水里爬了出来,踩着半浮在水面上的木头往这边谨慎翼翼地靠近。
是鳄鱼来了!
毕竟,一个身有残疾的皇子,是不成能担当皇位的。
“痛、痛痛痛……”封弈瑾连声哀号。
“老九?”封弈瑾服了祈容临的药,有了点精力,他睁大了尽是红血丝的眼睛,不敢置信地看着封宴:“真是你?”
滋滋……
“见过宴王殿下。”几人到了木筏上,长长松了口气,一屁股瘫倒在地上,眼巴巴地看向侍卫们身上带的水囊。
封弈瑾又疼醒了,整小我狠恶地颤抖着,双手在木筏上冒死地抓抠。
封宴点了点头,侍卫们这才解下水囊,递给了几个。
“本王记得王妃说过,在水来之前,城门被瑾王命令封闭了,走城门是出不去的,我们刚来的小道怕有刺客会堵。拿舆图,再找一条路。”封宴说道。
“如果是鳄鱼,我们的木筏没法抵挡它的打击,从速分开这里。”封宴判定命令。
“你、大……胆……”他喉咙吭吭了几下,憋出了细碎的几个字。
“回宴王殿下的话,实在是出不去。每次想出城,都会有刺客把我们逼返来。我们来时有上百人,现在却只剩下我们几个了。”侍从哭丧着脸,哑着嗓子回道。
半个时候后,木筏回到了隅州城东的山脚下,弃掉木筏,爬上岩石,一行人胜利地从城里脱困。
“是瑾王。”方庭肯定了,连人带杂草一起用绳索捆好,渐渐地往树下放。
“快止血,血腥味会引来鳄鱼。”封宴眉头紧皱,一把摁住了他的伤处。
“王爷,您站出去一些。”方庭立马抽出佩刀,挡到了封宴的身前,警戒地朝浑浊的水面看去。
“你来了就好。”封弈瑾颤抖着朝他伸手,冲动地说道:“快,快送我回京,我有首要的谍报要面呈父皇。”
“二皇兄。”封宴淡淡地朝他点点头。
“瑾王殿下获得动静,城中混入了魏国特工,为了抓住特工,以是才命令封闭城门,不准百姓出入。这特工来头不小,他是筹办进京面见他的主子。”
祈容临捏住他的下巴,给他喂了口酒,低声说道:“瑾王,部属要给你重新接骨,会很痛,你多喝两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