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在病房里,她亲眼所见刘家光一棍抽在傅叶初手臂上的景象,之前他被打都是一声不吭,站的笔挺,但是那一棍抽在他的手上,他硬生生的倒在地上,捂动手臂喊了出来。
易晓晓在他身边悄悄坐下来,神使鬼差的拿过了他决计缩在一边的手,握在手里的一刹时,生硬冰冷的触感让她心惊,如何这么凉!
她很难设想在夏季湿热的气候,他的手竟然不像人的普通温度!
暴跳如雷的麦迪俄然停歇下来,捏动手里的精美的小硬物,一脸愤然却不好发作,沉闷的扯着头发,在傅叶初面来回走了两圈,最后像女王一样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u盘指着傅叶初,“现在把这首曲子给我是甚么意义?你是不是已经做好要退出音坛的筹算了?”
气还没消下去的易晓晓内心一痛,非常谨慎的按揉起骨节清楚的大手,没好气的说道:“该死疼,谁让你去碰钢琴的?”
被暖和一点点的包裹,疼痛稍稍减缓,傅叶初卸下了硬如城墙的表面,皱着眉头委曲的说:“晓晓,好疼,揉一揉。”
“他让你不高兴,我帮你虐他……”傅叶初小声的说,俊脸竟不知不觉的红了。
傅叶初仓猝要抽开,却被她死死抓在手里,因为疼痛,他没法用太大的力量,英挺的眉毛不悦的蹙起,口气凌厉的说道:“放开!易晓晓,我还没谅解你。”
固然易晓晓算不上聪明,但也决不是笨拙的那种,但是面对傅叶初这个绝顶聪明的大腹黑,完整就是智商被碾压,傅先生不想让她晓得这些事,就是不想让她有内心承担,如许他们在一起也会比较轻松,没想到易晓晓会直接性的聪明一两回,把套了羊皮的傅先生给看破了。
“不放,就不放!”易晓晓才不管他的态度有多么卑劣,毫不踌躇的拆穿他,“傅叶初,我晓得你是不想让我担忧才这么坏口气的,你别想再骗我了!“
他下台不但是为了帮易晓晓出气,趁便看看本身的手还能不能用的上,当他摸到熟谙的琴键时,他信赖了大夫说的话,只能阐扬本来八成的水准,旋律的高.潮部分还是忍着痛完成的,但能规复到这类程度已经很出乎料想到了。
神定自如的男人并不晓得本身被指着鼻子,低着头,微长的头发遮住了幽眸中神采,降落的声音飘但是出,“今晚只是想尝尝我的手到底有多残,很不测,”他勾了勾唇角,“还行。”
傅叶初干脆把她抱到腿上,调剂好姿式让她窝进怀里,冷着一张脸,“不好,我还在活力。”
易晓晓惊奇的张了张嘴,甚么啊,还在活力呐!幽怨的睨着他,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。
傅叶初不客气的捏她的脸,还奖惩性的扯了扯,强行扯过她的脸,让她看着他,怒斥道:“今后再呈现那种环境,我就不管你了。”
易晓晓瞪着他忿忿不平,感遭到傅叶初的手抽搐了一下,她顿时心疼的要死,两只小手捧着冰冷的大手,哈了口气,轻柔的搓了搓,试图把他的手捂热。
傅叶初倦怠的靠着沙发,瞌着眼睛,性感的喉结在嗅到淡淡的青草香味时不由小弧度爬动。易晓晓站在他面前时,眯着的眼睛没有翻开,她看到瑟缩在一边的手,在水晶灯的晖映下显得非常的惨白,苗条的手指精疲力尽的伸直着,好似那场昌大的弹奏耗尽了它的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