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快随甘公公去吧,母妃在宫门处等你。”澜王妃拍了拍臂间的小手,看着水云槿不动只觉得她胆怯了。
皇上低低笑着哦了一声,“朕倒是晓得王叔对你还不错,就是玹儿那小子成了亲还不知收敛,由着性子胡来,如果恼了你可不准替他护着,朕可饶不了他!”
“少夫人,老奴就送到这儿了,顺着这条道走出去便能够出宫了。”甘公公非常客气地笑着道。
桌案后埋首的皇上终究在写下最后一笔时昂首,锋利的目光径直扫到端方安然的水云槿身上,她平淡的模样似置身在自故里子,静若处子,没有表示出一丝局促不安,反而有些走神。
“你长得有几分类似朕的一名兄弟,特别是眉眼,严格说他也是你的叔伯,而朕早就下旨将你过继给他,现在你长成,又有几分他的神态,朕很欢畅!”皇上笑得欣喜。
直到走出御书房,水云槿还都是一副茫然云里雾里的状况,只是她向来平静,跟着甘公公不慌不忙,只是沿途的风景一丝也没入她的眼,脑筋里还在想着皇上最后的叮咛和不属于他的那种体贴,这一日她可真是受益匪浅,大长见地了。
而苏凝香则更是暗恨,这个死丫头面子倒是大!
啦啦啦,想晓得来人是谁吗?猜猜看
水云槿也没多想,回身向前走去。
水云槿对宫里的地形不熟,也不敢乱走,只是按着一条直途径直走着,恐怕迷了路。
水云槿闻言回以轻笑,“不敢劳累母妃,我本身回府就行。”
水云槿也听明白了,本来他说的就是那位水至公子,能够他与水侯爷是兄弟,她有几分像他也不敷为奇。
不晓得为甚么,水云槿总感觉皇上的话是带着朴拙的,哪怕只是随便的一提,也让她有了丝松动,“云槿现在很好,皇上操心了!”
在她身后,皇甫珩面色阴深得短长,拧着眉直直盯着远走的背影,一时连他本身也不清楚内心在想甚么,只是能得父皇的召见实出乎他的料想。
水云槿走进殿内,俄然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,心头一乱。
“云槿见过皇上!”
水云槿微微挑眉,想着既然忙为何还让她过来,可听来语气中又不失靠近,反倒让她更加茫然,不容多想只得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下,干净的空中无一丝灰尘的安排,让她看着有些渐渐沉淀的感受,那丝慌乱退去,只是温馨地坐着仿若无人,感受着当代天子办公的场合。
澜王妃多少有些不放心,放开水云槿的手,“不急,母妃在车里等你。”
“找处所坐,等朕忙完再与你说话。”头未抬眼未看,久居高位的傲然超出于上的语气突然传出。
“是不是在想朕说你像谁?”皇上仿佛表情不错,背天然地倚在金龙大椅上,笑容可掬地看着水云槿。
半晌,殿里殿外都静若无人,甘公公亲身守在殿外,对内里的动静仿若不闻,而内里的水云槿只听得朱批落在纸张上的顿挫更是温馨。
水云槿挑眉苦笑,方才在灵翡宫受人白眼抉剔,来到御书房皇甫玹反倒受人嫌弃了,这都甚么环境?这对伉俪到底想干甚么?这的确是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享用。
再看畴昔,就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人端坐在案前,剑眉微蹙,时而提笔勾画时而讲明一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