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饮交杯酒,锦诺和阮奕才带着小棉袄和小白兔分开。
两人相拥,似是要说的,都在相拥里,再无旁的言语。
安平起家,环顾四周,本来她早前真的同宴书臣来过,但却记不起了,她似是真的……有太多事情记不起了……
宴书臣牵起安平,他的掌心的温和暖意春来,红盖头下,安平湿了眼眶。
“慢些,别摔了。”阮奕叮咛。
似是等这一刻,他等了平生这么久。
安平心底莫名动容,眼泪夺眶而出,点头应好。
晌午的时候,去除烦琐的流程,借着吉时,赵锦诺搀了盖着红盖头的安平入了厅中。
他的声音清楚暖和,她却听得莫名心伤。
――我想日日同你在一处,看你读书,看你写字,再同你一道去别处游历采风,看你写好多好多纪行,听你夸耀你读过哪些书。我想夜间枕着你的臂弯入眠,也想凌晨在你身边醒来,宴书臣,我想你做我的驸马……
她彼时有多驰念他,却从未让他晓得。
等下了历山,在历山脚下的庄子,才见到阮奕和锦诺,带了明白兔和小棉袄来……
宴书臣本身后拥紧她,“安安,我们二人从未结婚拜堂,现在,还不算晚……嫁我好吗?”
只是她真的甚么都想不起来,却能寻着他的话,听到光阴荏苒,又时过境迁。
红盖头下,小棉袄朝安平笑笑。
安平也笑笑。
直至今后。
――宴书臣,这里有我吗?
阮鹏程笑不成抑。
他就是兄长。
“一拜六合。”阮鹏程充当司仪。
安平惊得合不拢嘴,一会儿看看宴书臣,一会儿看看阮鹏程,一会儿看看阮奕。
阮鹏程笑了笑,应道,“我也是阮奕的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