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子再侧一点,腰背挺直,腿天然分开……你握得是剑,莉亚,不是铁锤,”伯爵亲身指导。
那就快点儿!此次她改砍为刺,直冲诺丁汉胸口……哐啷,又掉了。
“你来尝尝,”莉亚把手中木剑递给她,盯着凯利踌躇地接过。然后她转过身,望着她丈夫和骑士们正站着的广场中心。“里奥,”伯爵夫人呼喊着伍德男爵家的小儿子,她丈夫的亲信侍从,“换把木剑过来。”
“嗯?”莉亚瞪眼。
而在诺丁堡里,被千里以外的两位亲戚惦记来惦记去的诺丁汉伯爵夫人,现在却在干一件听起来威风八面、做起来却苦逼到爆的事情——她在练剑。
而诺丁汉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。“没事,”他说,然后放下她迈步朝前厅走,等会儿收到指令,守城的侍卫会引着来人到城堡来。
不是应抢先说说甚么步法、套路、招式的吗?呃,好吧,这里不是武侠天下。莉亚瘪瘪嘴,硬着头皮向前迈了半步,剑身放平砍向诺丁汉腰部。
“好,现在,拿它来进犯我。”诺丁汉站在她面前表示。
那里?摄政王昂首瞧了眼墙上挂的舆图,“泰格、兰帕德、伊格,随便那里。”
一双苗条标致的手把玩着银制餐叉,透窗而入的阳光照在餐叉上又折射在手背上,明显晃晃。女人把餐叉举到面前,银面上影影绰绰的映出她半张俏脸。“原还觉得是羊入了虎口,却没想到是草鸡掉进了凤凰窝。”
与其说是对练倒不如说是传授,凯利固然听她父亲讲过也被随便的指导过两下,但她当时毕竟年幼,又没有受过正式练习,也不过是比浅显女人好上那么一点儿罢了,但却比伯爵夫人强很多。别的不说,她手腕矫捷、胳膊有力,长年劳作的身躯可不是莉亚这类贵妇能比。并且她很瘦,个子也不高,左手执剑恰好能操纵敌手的不风俗。
约翰神采阴测测,没再说话。
“您的手太紧了,夫人,”一向奉养在一旁的凯利俄然开口,她老是悄悄地低调地经常被人忽视的,可贵主动说话:“握剑要轻巧,脱手要迅捷,法度要矫捷但不能太细碎,另有……”
切,没有就没有,老婆恨恨的想。
女人盯着他侧脸瞧了一会儿,内心嘲笑,嘴上却换了话题:“你说,我们国王的东征步队开到那里了?”
伯爵夫人固然被他丈夫下告终论说没天赋,倒也没完整放弃。她又不是真的想成为甚么剑术大师,诺丁汉的侍从们也不敢说各个有天赋,可他们还是勤加练习,莉亚也是一样。不管如何说,这都是个熬炼体力、熬炼反应力乃至判定力的活动,她以为这对她有好处,迟早有一天,会有很大的好处。
老婆有兴趣,诺丁汉天然作陪。固然他很忙,可还没忙到没时候练剑的境地,不过这已经从本来的跟部下对打,变成了一次次把他老婆的木剑挑飞,看着她出尽各种洋相。“你的底盘太高了,重心要放低”、“哦,这可不可,腰部完整用不上力”、“重视侧面,别只盯着火线”、“嘿嘿嘿,咬人但是犯规的招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