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。”蒋熙元想也没想,斩钉截铁隧道:“孩儿无错,夏初更无错。孩儿不能以别人之错奖惩无辜之人。”
蒋熙元沉默以对的态度让蒋悯大为光火。他不信赖蒋熙元这么没分寸,感觉这内里定是有他不晓得的原因,又推着他让他趁早说了实话,家里人也好帮着拿个主张。但蒋熙元说来讲去就是那几句话,问的急了就说他现在就去宫门前跪着去,把蒋悯给气的够呛,痛骂不止。
蒋熙元此时在祠堂里呆的也不诚恳,透着门缝正叮嘱刘起从家里拿上好的创药去给夏初,趁便看看她有没有事,让她别担忧,凡事有他呢。
事已至此,只能是来甚么接着甚么了,归正他已经做了,也没悔怨。苏缜如果顾念友情这事儿便没甚么,如果不念友情,最坏也就是免了他的官职,他也无所谓了。
将军府的亲兵,是先帝高宗对军功赫赫的老将的恩情,说白了就是个福利配套,大抵意义是‘朕信赖你’。
“哎哟,行了行了。”蒋夫人过来握住了他的手,“没有就好,没有就好。”
蒋熙同一楞,随即皱了眉道:“父亲莫说气话,我找他是有事要问。明天府衙前闹了事,父亲可晓得了?”
“夏兄弟,是我,刘起。”刘起大声地回道,冷静点头。之前他来找夏初都是问都不问直接开门的,这莫非是吓怕了不成?
“少爷啊,有您甚么呀,您现在门儿都出不去了,您能还能如何着?”刘起焦心又无法地说。
他倒是很想把来由说出来,说他这轻妄之举是为了个女人,说他已心有所属,冲冠一怒为了红颜。但是不可。眼下家里人都在气头上,如果晓得了怕是直接把夏初定位成了祸端,今后再想转圜恐怕难了。
蒋熙元听他说完,这才晓得府衙前的那场动乱中倒底都产生了甚么,也才明白夏初临走前与他说的那些话的意义。
走到院外,蒋夫人大难不死般地舒着气,念叨道:“我就说元儿不是那样的孩子,现在可闻声了?”
夏初开了门,暴露一张神情郁郁的面庞来,刘起啧啧地摇了点头,“夏兄弟,你还好吧?”
蒋夫人听完便捂着心口跌坐在了椅子上,白着脸哭丧着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!同儿啊,你是不是听错了?元儿如何会任个小倌做捕头,他不是那每分寸的孩子啊!”
“让你去你就去!”蒋熙元斥道,“觉得我进了祠堂永久不出去了?少爷我还没变成牌位呢!办不好你等着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