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义绕过方若蓝带着他们进了客堂,夏初进门坐定却见方若蓝也跟了出去,远远地找个椅子坐下了。
方义笑了笑,“家父如果是那样拜高踩低之人,当年也就不会被贬官了。洪蜜斯死的不幸,毕竟我与她也是有过婚约的,我不去于心难安。”
“……”夏初蕴了蕴气,出门把门板一撞,三下两下上好了锁,跳进了马车里。
夏初感觉这话有点耳熟,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。
“怕你还没起。”
“那就是说,洪蜜斯到了巷口却没进家门?”
“你熟谙?”夏初转头问蒋熙元。
“你去了那里?”
“那天你在原平山呆到甚么时候?”
夏初沉着脸把门翻开,瞥见蒋熙元后假笑了一下:“大人来的真早。”
“若蓝。”方义板起脸来,“没规矩。”
蒋熙元那边也揣摩了一下。
“又……又买……”安良嘴角抽了抽,“主子遵旨。”
“若蓝,你先回屋去。”
“是的。我母亲信佛故而我也信佛。不过我也很想听一听别的宗教的教义,看佛道之间究竟有甚么辨别。那道长很风趣,不似那些正统的道长不苟谈笑云山雾罩似的玄虚,反而非常出世,以是聊了好久。”
“万寿节那天你在哪?”
方义看着他,不急不恼的模样,却也不说话。方若蓝与他默不出声地对峙了一会儿,终究还是站起家来,气恼地走了。
“是先回的家。我那天返来路过升平坊的时候,瞥见官兵在搜索。我怕是出了甚么大事,从速回了家,到家一看若蓝还没返来我便又出去找她。”
夏初有些抱愧地点点头,“你刚才说十月月朔早上洪家公子来找你?”
“对。他问我洪蜜斯在不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很吃惊,还觉得若蓝没打号召便把洪蜜斯带回家来了。”
“东市。若蓝说她那天是去东市看戏的。”
“在洪家蜜斯的丧礼上。”方义回想道:“当时洪大人已经被贬了官,固然只是被连累的,但从洪蜜斯的丧礼也能看出几分情面冷暖。丧礼非常冷僻,洪蜜斯平日那些手帕交都碍于家中压力没有去,连若蓝都不肯去,为此我还说了她一顿。”
“如果我没记错,方公子不是信佛的吗?”夏初问道。
“我去了原平山。”方义答复的很快,也很必定。见夏初略有迷惑,方义便笑道:“本来若蓝让我带她上街去看百戏,可厥后她又约了本身的几个老友,把我撂在了家里。我记得那天早上就开端下雪,我一时髦起,就骑马出城去仙羽观登山赏雪去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方义低头想了想,“我与洪蜜斯是客岁八月中定的亲,聘礼已经下了,也换过了庚帖,本来是定在十月十六结婚的。我记得是……万寿节的转天吧,一早洪家的长公子就来拍门,问我洪蜜斯有没有来过。”
方若蓝瘪了瘪嘴,虽没有说话却也站在原地没有动。方义对夏初二人歉意地笑了笑,“小妹被惯坏了,莫怪。”
方义笑着点了点头,“不过倒也不是甚么急事,二位找我可还是为了刘家蜜斯的那桩案子?”
蒋熙元悻悻地上了车,让车夫往方家行去。
方义似是没有想到,怔忪了一下,而后点点头:“洪蜜斯的事,当然记得,也不过是刚畴昔半年罢了。”
“方公子要出门?”
“是,有些环境想要问一问,方公子现在便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