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蒋熙元却没再说下去，只道，“一会儿从原平山下来后，你若还是想听，便有的是时候去说。”他没再盘桓下去，轻步缓行地往山上走去。
玄道长的小眼睛转过来，高低打量了夏初几眼，嘿嘿一笑，拽着蒋熙元的袖子将他拽到了一边，抬高了声音道：“这女人有点意义。”
“那清冷观如何办？”站在他中间的男人问道。
“当然记得。”夏初点头一笑。那次从管阳城返来以后，蒋熙元便给她讲了前朝末年的那桩故事，当时她听得入迷，感觉像远远的一个传奇。
蒋熙元昂首看着她，目光深深，斯须清浅地弯了一下唇角，问她：“为甚么？”
蒋熙元未置可否，看着玄道长地点的方向，俄然问道：“夏初，你可还想着黄公子？”
夏初本来想了一肚子的话，这下却被他说得胡涂了起来，眨眼看着他，不晓得话要如何接。
走过前殿转过中院的门，夏月朔眼便瞥见了院中的一块庞大山石，不由赞叹了一声：“好怪的石头！”
“嗬！太小瞧人了，如何说我也是景国第一道长。”玄道长捋了一把胡子，讪讪地笑着，“听闻府衙有个年青的夏捕头，却本来巾帼不让须眉啊！别人晓得吗？这说出去也算是一桩嘉话，蒋大人用人不拘一格，真是不拘一格！”
“是。”蒋熙元点了点头。
她轻拢掌心把花虚握在手中转过身：“大人不是要找玄道长卜卦吗？走吧，我也想见见那道长是甚么模样呢。”
夏初的脑海里不期然地跳出了黄公子的模样，心中一紧，莫名发慌，有动机一闪而过，随即又犹自黯然一笑，甩开了去。
蒋熙元苦笑了一下，取出张银票按在他胸口：“道长本身晓得就好了。”
“你还真不谦善。”男人笑道。
“难怪你会感觉他是个骗子。”夏初掩嘴悄声地笑道，“的确很像。”
两人走进庙门，走过前殿，蒋熙元一起与她说着这仙羽观，六百多年的道观，一檐一瓦仿佛都藏着故事，粘着传说。夏月朔边听一边笑，道：“我感觉这仙羽观里的草都不能随便采，没准是哪个神仙嗑了生果扔下凡界长出来的仙草。”
“那胖道长现在还在观里？”夏初揭车窗帘远远地看着，问蒋熙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