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那梁城捕快有点抱怨,说京畿本年也旱,入夏后还没下过雨,仓粮都给了兴州,如果本年京畿粮食也歉收了,倒不晓得找哪儿来援助京畿了。”常青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,看着夏初挑了挑眉毛。
“做菜就好好做菜,画画就好好画画,弄得吃也吃不纵情,看也看不逼真,文人士子真好哄。”夏初皱了皱鼻子,“再说,大人你就没有甚么不好的遐想吗?”
“事情串上了。”夏初扶着桌子站起家来,“大人,我要回京!您跟我一起吗?一起的话我路上跟你细说。”
“葫芦能吃?”蒋熙元转头看着她。
“大人!头儿!”常青举起手臂来大声地打了个号召,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。
“别急别急。”常青摆摆手,“是这么回事。我跟管阳捕快到了梁城,先去了衙门,把刘县令的信笺一递,人家挺痛快地就遣了个捕快跟我们往柳家堡去。我路上就跟这俩捕快谈天,那俩人说比来京畿的衙门都在忙乎赈兴州水灾的事。”他看了一眼蒋熙元,“就是大人您督办的事。”
“白拿?”蒋熙元笑她傻气,“你那玩意才多少钱,他卖给我这个摆件,这铺子一年不开张都行了。”
走了一段路以后,夏初停下脚步:“不可,大人你还是借我点钱吧,我还是得把这玉坠的钱给付了。初度见面就白拿人家东西,太不像话了。”
“我不是想要紫玉的东西,只是想要这串葡萄。”夏初手指一弯握成拳,笑了笑,“店主您……给个实价吧。”
“这不就说说嘛,大人你别设想就好了。”夏初耸耸肩,“回京今后不抹这个药了,味道难闻并且还黏腻腻的,袜子都脏了。”
书读得少,字写得丑,除了会破案底子就是一无是处。
“谈不上密,他就是想当然了。”夏初想了想对蒋熙元笑道,“大人,我感觉遇见你特别荣幸。”
“刚才蒋熙元来了,我把董千寿的阿谁比翼鸟摆件卖给他了。”
夏初白他一眼:“大人你那是九阴白骨爪吗?头骨捏不捏得碎?”
“这么巧?”晚镜抿嘴笑了一下,“本来就是要卖给他的,这下倒免得往西京拿了,可见他跟这东西也是有缘。”
“另有你惹不起的女人呢?”
“核桃本就有缝,好捏。”蒋熙元听了夏初的话,也不晓得是不是应当欢畅,他自小习武,一身工夫却因为捏核桃被夏初俯视,感受有点庞大,“刚才说到哪儿了?”
一车土特产,量大便宜不说,还显得送礼之人很实在。刘县令把蒋熙元一行送到了管阳城外五里亭,挥手看着马车走远,松了口气。
“甚么东西用瓢喂啊!”
“嘿嘿。”常青坐鄙人手座上,喝了口茶道,“我就没去柳家堡。”
“甚么东西?”
天工坊门口,林钰抱臂倚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目送着蒋熙元和夏初走远,返身进了店里。晚镜从侧门掀了帘子走出来,往门口张望了一下:“在笑甚么?”
“从得知曹雪莲怀有身孕的时候就应当思疑喻温平了。”
明晃晃的阳光下,夏初的眼睛和笑容都很活泼,有一丝得意,仿佛在说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,仿佛夏季里山野田边绽放的金露梅,朝气勃勃得刺眼。
“说你本身的事。”蒋熙元皱了皱眉头,“说重点。”
“另有一桩事。”林钰揽住晚镜的肩膀让她在茶桌前坐下,指了指桌上的两个杯子,“跟蒋熙元一起来的是个姓夏的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