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家是庐江的望族,虽比不上袁家四世三公,也是世代官宦,非常显赫。虽说下邳距庐江另有些间隔,但周家在此还是有很多的人脉,非平常百姓可比。
等进了下邳城,距城门远了,周瑜这才向孟小满告罪道:“情势无法,委曲伯父和二位将军,瑜甚惶恐。”
孟小满此次巴不得郭嘉是在用心哄人。她承认本身是个怕死的,从小到大想的,都是如何才气保住性命活下去,从未想过这世上竟另有人明晓得本身的死期,仍能整天笑的这么毫不在乎。
孟小满恐怕伶仃支走赵云太露陈迹,便干脆连同典韦一并派走,叫他们二人去刺探下邳克日这般防备森严的原因,本身却等着轮到郭嘉看诊的时候,才低声同华佗相认。
“他现在症候,是因受了外伤又感风寒不得疗养而致,此病固然毒手些,但也还好办。可此子恰好天赋不敷,打从娘胎里就带一股胎毒,出世以后又被庸医误诊,觉得弱症,只治本而不治本,乃至于胎毒沁入五脏,加上天生聪明过分,平常心力过耗。以他这身子骨,只怕……”华佗说到最后,看了一眼郭嘉,微微沉吟,似有几分难以开口。
谁知孟小满却摇了点头,她表情庞大的看了一眼郭嘉,低声道:“你不晓得,既然到了下邳,我是不管如何都得去拜见一下这位神医的。”
下邳即使比别处承平些,但到底乱世,百姓们填饱肚子尚且不易,非到万不得已,哪会去看甚么病。现在骤听有个神医到此,还不时减免诊金,也难怪百姓们不管大病小病,都从四周八方赶来求医问诊了。
哪知孟小满闻言,只是低眉顺目朝那守将抱拳拱手,全不放在心上。见孟小满如此,赵云和典韦也有样学样,守城裨将见了,更无狐疑,就放他们同周瑜等人进城去了。
郭嘉好久不见孟小满本来面孔,现在又见她暴露这般吃惊又镇静的模样,忍不住上高低下打量了她半天,看得孟小满浑身不安闲以后,方才暴露一个似惊似笑的神情。“嘉倒是第一次见主公这般惶恐。”
郭嘉淡淡道:“昔日嘉幼年时,介弟曾为嘉诊治过一次,方才叫嘉这些年来不受病痛所苦。据介弟所言,他虽不能将此病去根,也已经为嘉延寿十载了。”
公然,这话正中孟小满下怀,她顺势道:“有病人同业,不便打搅府上,我等还是寻个堆栈投宿便利些。”
孟小满可不知本身激出了孙策这般豪言壮语。一起上车马劳累,对郭嘉这个病人实在有些辛苦,故而他们和孙策等人一分开,就仓促找了一家堆栈投宿去了。
“不过,有一点是我们稳操胜券。”眼看孙策情感有些降落,周瑜俄然一本端庄的开口。
盯着孟小满一行的车马远去的背影,周瑜手指小扣马鞍,忍不住轻声同身边孙策道,“我早就感觉奇特,以曹操身份,如何会只带这寥寥几人在身边?公然本日一试便知端的,若我所猜不假,曹操此时处境恐怕很有些艰巨,不然一州之长,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进城。传闻曹操之父在徐州遇害,他本欲为父报仇,哪知落到如此景况……此事,恐怕和陶谦脱不开干系。”
“那就获咎了。”裨将早已重视到一旁典韦、赵云手中兵器,反手一指,趁机问道:“但不知这几人但是公子火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