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其别人顶多是送份贺礼,到婚礼当日登门来做个贺客,孟小满倒是实实在在比赵云这个新郎还操心机办理这桩婚事。乃至于赵府高低庞大冗事,从布局到安排,从仆佣到管事,她也不时亲身过问。赵云父母早亡,孟小满作为下属,又比赵云“年长”,为他筹划婚礼,于情于理也说得畴昔。
酒醉另有三分醒,她昨夜借着酒意如何挑逗郭嘉,如何对他高低其手,乃至开初郭嘉如何婉拒本身,本身又如何刚强怪诞逼人家从命,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。郭嘉自跟随孟小满以来,多次自作主张,此次倒算是端庄八百的“受命行事”。可出了这类事,饶是孟小满现在年事已长,多知人事,早不似当年面薄,也感觉尴尬非常。
这话但是说中了孟小满的苦衷,她眯起眼睛,静待程昱下文。
赵云确是忠诚朴重,不会耍甚么心计,可他不是傻瓜。天子这指婚的企图,他清楚得很,不然也不会当机立断找了遁辞回绝。
当初孟小满还感觉陶谦议事时设席不敷持重,现在才知当时候的徐州实已算大为收敛,起码没有安排一班美人轮番往本身的身上贴。如果真曹操,大可毫不介怀的清闲欢愉,可这般应酬,却苦了乔装改扮的孟小满,逢场作戏之余,还得谨慎别被这些美人儿发觉了本身的实在身份。
郭嘉天然晓得孟小满如此上心,实在多数还是因为这是赵云的婚事,只不过就连郭嘉,也不知孟小满这转意中的苦意——这新娘童氏,原是孟小满同赵云商讨时,赵云亲口说出来的人选。
郭嘉跟在一旁瞠目结舌——他方才不过是随便扯个借口转移旁人重视,哪想到孟小满喝醉了竟然当了真。
眼看赵云婚期将近,本身却恰好总要在人前演一番假凤虚凰,纵是现在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,孟小满却觉着本身过的日子一发苦不堪言了。
倒是丁佩总要耳提面命一番,怕这些毛头小子血气方刚,在这新都城中给孟小满这大将军惹出费事来。光是这份眼界,就叫孟小满不由得赞叹丁夫人实在是个贤妻。她当年还曾对丁夫人的态度不喜,可这些日子下来,她也总算明白了丁夫人当初为何有那么大的怨气。曹操想来是个风骚性子,她这无关之人尚为赵云结婚之事心有不甘,更何况曹操本来就是丁夫人的夫君,丁夫人又怎会不活力?
孟小满本就喜好孩子,加上常常思及本身李代桃僵之事,都难掩惭愧之情,待孩子们更是更加心疼。她昔日里整天繁忙,可贵有空,此番干脆闭门谢客,闷在家里不是看曹彰练武,就是陪曹植习字,对两个女儿更是几近有求必应,做足了慈父的气度。
看郭嘉避而不答,孟小满却心中不快,她踉踉跄跄站起家,走到郭嘉面前,伸脱手,一把抓住他胸前衣领,扯得郭嘉一趔趄。她喝多了酒,本就脚下虚软,一下栽倒在郭嘉身上。郭嘉本来正想起家扶她去安息,这回却直接躺倒在了坐榻上。
“郭奉孝,你当我是喝醉了和你打趣么?我做事向来不悔怨——”孟小满舌头打结得越来越短长,行动却兀自不断。她靠近郭嘉耳边嘬了嘬他的耳垂,见他身材一僵,嗤笑一声,又把手探进了郭嘉前襟,透过中衣,直按住他胸前一颗凸起,又揉又搓玩了起来。“郭奉孝,我是你的主公,我的话你敢不听?你如果不从我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