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竺也道:“圣旨来得古怪,恐怕是有人设想。”
“是前些时候,将军表为徐州牧的阿谁刘备吗?”刘协对这个名字很有印象,当初李傕把持朝政,孟小满便曾表其为徐州牧,而后朝廷迁都,孟小满二次保举此人,还在为曹军世人表功之前。如此看重,不免叫刘协有些迷惑。
刘协闻言,也笑道:“朝中之事,实多赖曹卿,爱卿辛苦了。”
董承闻言,出班劝道:“陛下不必起火,四世三公,亦不免有不忠不义之辈,出身草泽,一定无忠君报国之心。昔日董卓诸獠放肆,则玉玺不知所踪,现在陛下重立新都,奉祀正统,玉玺随即现世,实天下大定、建安复兴之兆。现在朝廷兵多将勇,些许乱臣贼子,有曹将军率部征讨,必然马到功成,陛下何必将之放在心上。”
刘备分开下邳之前自发得安排得安妥,却独独漏了一人,便是昔日把持徐州兵权的曹豹。自刘备为州牧,曹豹权势大不如前,早已记恨在心,他阿谁当初没能塞给孟小满的女儿,却被吕布欣然笑纳。有曹豹内应,吕布果如荀彧所料,趁着刘备不在,张飞酒醉的机遇,堂而皇之占了下邳,断了刘备的后路。
刘备摇了点头,不再提及此事,心中却总觉有些不对。只是此时出兵期近,刘备一时候却也顾不得很多,叮咛陈登、张飞留下守城,统辖州中文武事件,本身亲身率部讨伐袁术去了。
“……徐州出事了。”荀彧不着陈迹的皱了下眉,在郭嘉耳边低声说:“吕布公然自刘玄德手中夺了徐州。”
可这回,一贯料事如神的郭嘉倒是看走了眼。转天一早,曹府就派人前来,请郭嘉前去议事。
董承如何愤恨临时不提,却说许都派天使到徐州宣旨,先为刘备领徐州牧之事正名,并奉上官凭印信,而火线诏令其讨伐袁术、迎还玉玺。刘备领旨谢恩,恭恭敬敬送走天使,而后仓猝办理兵马,筹办讨伐袁术之事。
“玄德公,此事很有蹊跷,不宜轻举妄动。”陈群、陈登俱从旁劝道:“公新得徐州,尚未安稳,袁术势大难敌,又有吕布垂涎徐州,公怎可轻启战端,此非安身之道。”
本来淮、扬一带有传言说袁术得了传国玉玺,有应天代汉之兆。现在的扬州刺史刘繇听闻此事,上书许都,言袁术勾搭李傕、郭汜二贼已久,还私匿玉玺,显有不臣之心。
“张绣近而吕布远,吕布短视之辈,初得徐州,必无远图之心。”程昱道,“主公先伐张绣为是。”
像孙坚当初私匿玉玺,也是遮讳饰掩,就算诸侯对此事全都心知肚明,他抵死不认,别人也无可设法。袁术就是再蠢,也不至于还未成事就如此大肆张扬,倒像恐怕别人不知似的。更何况,本是孙坚得的玉玺,如何会又落在了袁术的手中呢?
“哦?”刘协闻言,稍觉放心,遂下旨令徐州牧刘备出兵攻打袁术,讨还玉玺。
张飞不觉得然道:“传闻当日那孙坚指天誓地的许愿发誓,说从未曾拿了玉玺,想来当时就是袁术匿了此物,也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