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尚一人并不敷惧,令孟小满担忧的,是此人背后是否另有甚么别的牵涉。虽说本日她还可将此事压下,但金尚前来兖州,毕竟动静不小,迟早闹得兖州官员人尽皆知,本身也需早作筹算才是。
“有何筹算?”孟小满冷哼了一声,她这几日本就表情烦躁,顺了顺气,才算是把那句“若敢来昌邑,便叫他有去无回”咽回肚里,阴沉着脸说:“吾岂能效韩馥旧事?金尚何德何能,可任兖州刺史!”
毕谌自驱逐孟小满入主兖州便已党附于她,现在天然情愿凑趣说上两句,很多人也连声拥戴。可在场世人当中,也有些人听了心中暗自腹诽:这刺史大人已经不顾朝廷和金尚面子,派人抓来何粂,清楚就毫无让位之意,又何必说的冠冕堂皇。实在说句大不敬的话,这天子自即位以来所下旨意,又能有几次是天子本人的意义?只不过事理固然大家都明白,但却无人将此事挑明罢了。
这程立的年纪与陈宫相仿,生的既高又瘦,脸颊棱角清楚,加上长髯飘飘,就走在人群当中也是个惹人重视的谋士模样。虽说万潜对程立推许备至,但程立毕竟是初来相投,未建寸功,孟小满比来又为金尚的事情烦恼,就临时安排他领了寿张令一职,只是还未去到差罢了。
“可惜,现在就叫人探听长安情势也来不及。”孟小满叹道。“若晓得详情,方好决计如何措置这金尚。”
只是,孟小满固然怜悯天子处境,也没忘了眼下的第一要事还是即将前来兖州的金尚:“如此说来,现在这金尚,实是李傕、郭汜派来?吾本当你是天子使者,不料竟是贼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