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吾安定兖州不过数日,不料竟又有如此事端!此究竟在欺人太过!”孟小满将信纸重重的往案上一拍,怒道,“吾率兵辛辛苦苦战了半年,赔上了鲍允诚和多少将士性命才平了青州黄巾?文若、公台又花了多少心机方使兖州有本日安宁局面?兖州困难时候不见朝廷派人前来,现在方才承平,倒来捡这等便宜!”
陈宫的神采也很凝重。他毕竟不是笨伯,荀彧稍说个开首,他便立即懂了。只是懂固然懂,眼下他却不好多说甚么。如果长安生了变故,那必定是荀彧之前猜中,王允的打算并不如他檄文中所说的那般顺利——这对力主孟小满进西京勤王的陈宫来讲,可不是个好动静。
张邈与袁绍、曹操都是自幼订交,了解多年。谁知昔日酸枣会盟,张邈因对袁绍所作所为不齿而与之反目成仇,自此就经常暗自慨叹民气易变。
金尚一人并不敷惧,令孟小满担忧的,是此人背后是否另有甚么别的牵涉。虽说本日她还可将此事压下,但金尚前来兖州,毕竟动静不小,迟早闹得兖州官员人尽皆知,本身也需早作筹算才是。
“有何筹算?”孟小满冷哼了一声,她这几日本就表情烦躁,顺了顺气,才算是把那句“若敢来昌邑,便叫他有去无回”咽回肚里,阴沉着脸说:“吾岂能效韩馥旧事?金尚何德何能,可任兖州刺史!”
这话虽说听着是恭维,但从郭嘉的嘴里说来,听着就有些促狭。孟小满天然晓得郭嘉的企图,瞥他一眼,他也笑嘻嘻不觉得意。只要陈宫在一旁皱了皱眉,仿佛对郭嘉恭维之词非常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