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本没想到孟小满真会承诺,忍不住摸了摸本身的下巴。
但郭嘉话音未落,从方才一向保持沉默的孟小满俄然一跃而起,一个箭步冲到了郭嘉面前。郭嘉正自洋洋对劲,猝不及防,亦没那本领闪躲,一下便被孟小满扑倒。孟小满双腿跪在坐席之上,身子前倾,横肘用手臂压着郭嘉的锁骨和肩膀,手肘顶着郭嘉喉头,居高临下俯视着他,方才再度开口:“郭嘉,我素敬你才干过人,我不及也,故一向到处谦让。事已至此,我不欲再追根究底你如何知我名姓,但本日起,你既已明知我身份,若再口无遮拦,油嘴滑舌,用心戏弄于我,我这个笨人,自有一些笨体例来处理题目。奉孝你这么聪明,不是也猜到我身边有了响昭以后,做事便利了很多”
“嘉知主公或觉不快。然此次却非是嘉欲相试主公,实是兵行险着之举。”谁知郭嘉却摇了点头,“若真是主公不幸兵败,也是嘉自恃太高,错断了主公之才,非主公一人之失。嘉鄙人,还要再为主公持续运营几分。”
“既然奉孝已如此说……”好久未曾听人叫出本身真名,孟小满一时候也有些恍忽,她看了一眼郭嘉,嘴角俄然现出一抹曹操毫不会如此的浅笑来。“那我就如奉孝所愿又何妨!”
孟小满的笑容顿时僵住,内心蓦地一惊。她早觉明天郭嘉仿佛几次三番成心提起本身不是曹操之事,想不到应到此处。她盯着郭嘉看了好久,仿佛想要确认对方是随口一提,还是当真要求此事作为犒赏,最后才慎重开口:“这话从何提及?”
因为呼吸有些困难,郭嘉白净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不天然的嫣红,说话甚是吃力。他自夸少年风骚,可却从何尝过这般被女子压在身下的“密切”滋味。孟小满动起手来,整小我好像一只伸出利爪的老虎,他逼真的感到本身的后颈有些发冷——他能感受的出来,孟小尽是真的对他动了杀机。此次,本身仿佛玩得有点过甚了。
“文若与嘉分歧,嘉能发觉之事,文若一定不能发觉。然文若却必不会与嘉普通挑选。主公是个聪明人,莫非现在竟还不明白,我郭嘉来投的不是大汉,不是曹操,而是孟小满?”存亡系于一发间,郭嘉脸上的浅笑却未减半分,时已入夜,厅上灯火亦已有些暗淡,但他望着孟小满的双眼却如夜间繁星般熠熠发光。“嘉现在最大的抱负,不是上辅天子、下保百姓,也不是告终这个乱世安邦定国,而是要帮手孟小满,成绩自炎黄以来从未有女子做到过的千古大业!”
孟小满听了这话,大感不悦。虽说郭嘉这话说得没错,但孟小满却觉此话听来甚感凉薄,忍不住调侃道:“照你这么说,如果我当初领兵死于黑山军之手,是我这用剑之道学艺不精,当与你无尤?”
“主公何必自谦。嘉虽办事不及文若全面,该说的好话也是会说的。”郭嘉微哂道:“濮阳一战,嘉也有所耳闻,传闻主公以部下六千兵马布下四周奇袭之策,破了黑山军,还斩了主将白绕。主公初度带兵交战就能有如此战绩,足以叫嘉佩服。”
鲍信及时出兵为聊城得救,不但免除了孟小满在濮阳的后顾之忧,还在世人面前建立起她这个“曹操”能够料敌先机、神机奇谋的形象。固然孟小满不知荀彧来投本身是否另有甚么别的考量,但这般盛名之士能来投奔本身,当然也和郭嘉相邀密不成分。郭嘉的确遵循了他的承诺,在真正来投本身前做了统统他能做的事情。反倒是本身,并不信赖这个老是故弄玄虚的家伙,还觉得他是替袁绍做事,给本身设下了圈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