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现在说的轻描淡写,实在当时他也吃了一惊。臧霸身为琅琊一霸,也不缺合心的坐骑,本不想做强抢豪夺之事,但一听部下说赵云技艺不凡,好胜心起,甫一赶到就和赵云杀在一处。赵云不料竟碰到敌手,不敢小觑,两人扳鞍错蹬,实在当真战了一场,这才从招数上认出相互身份,还不打不了解的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情。
陶谦称疾闭门谢客已久,此次却俄然邀齐世人议事,莫不是已经晓得了兖州的景象?孟小满此次去刺史府,可比上一回伤害多了。
“那张邈结合吕布欲夺兖州,今已公开起兵,泰山郡亦有动乱之势,主公当早日赶回兖州为要。”
“吕布?”孟小满大惊失容,她和郭嘉都推测武水畔是张邈企图不轨,却如何也想不到阿谁曾叫十八路诸侯都奈他不得的吕布也掺杂出去。想到吕布勇武,可贵冒一次险的孟小满心中不免又忧愁起来:“此事干系严峻,我们去寻奉孝,一同商讨此事。”
陶谦并非徐州人士,这些年来他最倚重曹氏,同为处所大族,糜氏、陈氏心胸不满也不希奇。若真如郭嘉所料,陶谦可真是老而弥辣,本来刘备已占了上风,可他顺水推舟叫孟小满同曹豹缔盟,一下又制衡住了徐州的局面。固然他现在体弱多病,但到底也是一方枭雄人物,自不肯落个狼狈结束。
但饶是如此,当时赵云也未敢粗心:“云当日在顿时曾见响昭兄匿身林中,想来主公亦在四周,虽与宣高有同门之谊,但云恐怕徐州官兵当真会对主公倒霉,故引他们远去。而火线知宣高档人原在琅琊开阳一带自领兵马,并不听陶谦调遣,这才放心请他帮手搜索主公,宣高虽待云甚厚,亦有挽留之意,云却并未曾背主……”
“此人乃是云授业恩师之甥。恩师尊讳上童下渊,宣高之母乃是恩师幼妹,故他昔日也曾受恩师指导技艺枪法,算是云半个同门。多年不见,本也不识面孔,我俩过了几招,这才知他身份。”
正在难堪之时,忽有从人来报:“禀曹公,州牧大人有请。另有刘备刘使君遣人送来手札一封。”
“主公也不必过于忧愁。想那吕布纵是万人难敌,也不过匹夫之勇,不敷惧。”郭嘉一介墨客,又没目睹虎牢关之战,谈起吕布反倒没有孟小满那么大的惧意,哂道:“若他真有些脑筋,也不会被李傕郭汜之流赶出长安,堂堂温侯,却如丧家之犬普通无处容身。且此品德性不端,狼子野心,张邈与他联手,已是自取败招。初时张邈或者还能靠吕布武勇占些上风,但他此举毕竟立品不正,如此行事,将来必不得善终。”
本来那日赵云从武水中挣扎出来没多久,就碰到了一伙看中他那白马的兵痞。赵云的白马非常不凡,号称照夜玉狮子,乃是可贵一见的宝马良驹,固然拍浮至此,却不减其神骏,一下就吸引了那些兵痞重视。
有那机警故意的,见点子扎手,偷着跑去搬了救兵,谁知这救兵倒是赵云的熟人,恰是那驻扎开阳的臧霸臧宣高。
孟小满到此时方恍然大悟,赵云所说的环境,正和典韦两次所见景象相合。而之前在开阳城门之事也解释得通了,那开阳是臧霸的地头,臧霸既待赵云不薄,他的部下天然也对赵云恭敬非常。
本来刘备本要同陈登一起来祭曹嵩,刚巧陶谦邀世人过府议事。刘备不能前来,就修书解释一番。信中言语客气,不但连陈登的份一起说了然原委,还承诺以后必来相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