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理挽留她:“三清观的环境不错,观中道人也都是用心修行的,过几日又有法师做斋醮,云宁不若就在这挂单吧。”
她固然在云州开端行医,名声也是从云州传出的,但她在江南之地竟比在云州更受追捧,比之定州更是天差地别,像往年在云州,外埠求医的病人中就有很多是江南地区畴昔的,只怕此次一放出去风声,大师都簇拥而至了,毕竟云宁道长看病从不收诊金,也不看身份,只要列队能排到就行,这年初,谁家没个三病两灾的,就是身子看着没事,也能开个养身的方剂不是。
当初清扬开医馆时,因为一开端就筹算好要开遍大周朝,以是采取了一套“有为”的办理体例,在各地的医馆拔取一名合格的掌柜,以股分和红利为鼓励,由掌柜全权运营办理医馆,店主除了羁系资产状况外并不能多加干与。而后清扬又建立了商队,挂着素问医馆的名,实际上倒是两套体系,商队目前由皇上安排的人办理,除了免费为医馆运送药材外,也会接很多外单,所得利润恰好用在养人和刺探动静上,同时,商队也能监督各个医馆的运营,从商队的账目中就能看出掌柜到底有没有中饱私囊。
知府唐夫人一听,冲动起来:“真是太好了,我们正想请云宁道长呢,只是道长向来不过诊,且列队总也排不到,正愁着该如何相请呢,此人就来了,可见我们诗柳有福分!”
妙理叹道:“如此我就放心了,那位老夫人曾帮过我大忙,以是我这也得经心,如果医药没法,说不得还得要做个道场。”
自从那年妙理道长治好她的病后,清扬和妙理的来往就多了起来,很有几分订交恨晚,妙理晓得她学医后,还将本身多年来保藏的医书都眷抄了一份,托人送给她,以作支撑鼓励,两人也经常有手札来往,交换各自的心得观点。
两边见礼后,妙理给她们先容:“这位是云宁道长,医术高超,我特特请了她来为令嫒医治。”
云宁听到这话,再察看她神情,不像作假,心中好感倍增。
云宁放下茶盏,点头道:“是呢,另有外科、外科、丹方、针灸等等,将医者会用到的都一一列举出来,这誊写来也并非想传世,只是用来教诲门生,应当是充足了。”
云宁察颜观色后诊脉,边问道:“令嫒是甚么时候开端不舒畅的,都有些甚么症状?”
妙理道长的年纪比清扬还要大很多,但精力矍铄、白发童颜,一身的仙风道骨,一看就晓得是位得道高人。
云宁点头,诊脉的手正要收回,却俄然被一把用力抓住。
陈滨见此,对劲地笑道:“看来这张掌柜真是盼着云宁道长盼了好久了,筹办得这么好不就是想让你到医馆多出几天诊嘛!”
唐蜜斯正躺在床上,手捂着胸口,眼睛木木呆呆的,嘴里嗯嗯啊啊的也不知在说些甚么。
云宁恭敬地施礼:“在观中挂单,不但有道长照顾,也能端庄地念几天经,只是道长晓得我夙来涣散,又常在外游走,不免会触碰到观中的端方,到底还是在内里便利些,道长放心,我会常来跟道长修习的。”
妙理坐在马车上并未下来,见云宁过来,赶紧号召她上车,开口道:“有一病人,你快跟我一同去看看。”
云宁又问陈伯:“这换了新店主,我用不消查查帐甚么的,做做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