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开山决然回绝。
“更出人猜想，不攻辽阳，直捣黄龙，直取沃拉巴克，令鞠利可汗猝不及防……”
不料鞠利可汗屈于运气，苏烨反扩版图，颇出不测。
苏烨挑眉微问，语带打趣。
“谬也，本郡主何惜于君？只恨错投此生于刻毒之人。”
苏烨温声细语，与她融融。
拓跋天策微微点头，定夺明智。
王玉东迷惑问津。
章亮沉声发起。
“大首级，苏烨安定东突厥后，是否会转兵来犯？”
“本王原不欲离京，无法苏家军兵强马壮，我们难有胜算，唯有退守西方。”
“智囊言之有理，本王考虑不周。但苏烨军何时能至？”
付开山颁令。
付开山嘴角上扬，掠过一丝狂狷之色。
“王上放心，臣自会全面。”
阿左旗将军言之凝重，神采间尽是不成思议。
“然也，海寇残虐，若不断根，则海路不安，而后如何安坐堂中数钱？”
“王玉东，苏烨既已平突厥，我们便是下一目标。速去筹办，吾等将赴西之忘川城。”
阿左旗将军声如洪钟，回禀道。
“盟主，但苏烨出牌不按常理，看其奇袭吉森城，竟由暗中丛林穿越而过，出其不料地击溃鞠利可汗……”
达梅尔心中不安。
落日西下，光影渐黯。
先前意欲南侵，已摆荡燕京守军。
“自治？亦即他们仅具有地盘之权，无实权于手？”
王玉东回声如雷。
“若让苏烨得燕京，不如献拓跋天策，让其自相残杀。”
章亮反对若惊雷轰顶。
“王爷，若退西，则须早计，核心拓跋天策正围我燕京……”
“王爷，苏烨昔日与我等有缘，不若臣求之？”
王玉东大声汇报。
“何？驸马之尊？苏烨竟达此奇策，以达梅尔郡主之手稳控草原，将之归入玄武天朝边境。”
……
苏烨浅笑承诺。
章亮言辞安慰。
“郡主，草原已归安宁，自此交由你统摄，明日本官须征海剿盗。”
“此计杰出，退守忘川，坐享渔利。”
“吾女送彼？不成！吾毫不以后代幸运为捐躯。”
“放心，只要郡主一声令下，本官必然风驰电掣而至。”
“嗯，吾亦须防备。不宜再与付开山为敌，撤兵矣，免得困于燕京。”
苏烨戏谑而言，笑意盈盈。
“休提！另觅良策。”
“王上，苏烨尚在草原，欲至我燕京，哪怕穿越死沼亦须半月，我们大可安闲撤离。”
达梅尔忽地喜形于色。
“王上，毫不能将燕京让拓跋，那苏烨必不放过他。如此，我们将无和苏烨谈和之余地。”
“放心，本官后宫必留你一席之地，草原定局后，马上入都，如何？”
“王爷，不舍后代，何得狼子？”章亮力劝。
“王爷，若肯放权，苏烨当不与我等计算。”
王玉东笑中带抚，以安王心。
章亮献策。
“无妨，本官留二千精兵于沃拉巴克，专听郡主号令。如有不臣之首级，便以兵讨之。”
“新式兵器骇人听闻，鞠利可汗雄师灰飞烟灭，若无计对苏家兵，吾亦只能昂首。”
付开山目光如炬，言辞严厉。
“王上，拓跋天策之退，想必是闻悉苏烨克鞠利可汗之事，心生害怕，仓猝撤兵，以防苏烨以后起首对于我们。”
付开山坐于椅上，肝火难平。
阿左旗将军忧心忡忡地问道。
苏烨步前，轻抱才子，声色笃定。
付开山反对。
苏烨细语安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