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帝还是侧卧着,周安就很对付的给她按头。
“没吃……”周安竟然真奉告她了,没吃!
“圣上……您感觉何为圣贤明君?”周安反问。
咋?给说哭了?!
“嗯……”女帝收回些许鼻音,她俄然撂下了书,翻了下身,头向周安靠了靠,枕在了周安腿上,便是仰着头,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周安。
周安还是是该如何按,就这么按。
现在他是又抬手,要给女帝按头。
好一阵。
因为女帝坐起来了,他临时将手拿开了。
“主子不敢。”周安这时才回了一句。
她这逻辑,周安是佩服的!
一向很安静,安静的吓人。
周安又沉默,仿佛是在思虑。
“那你是甚么意义?”
“说!有甚么不能说?”女帝顿时道。
啪!
“主子大胆胡言,极刑!”周安向后跪坐,叩首。
“太公爷已经熬不过这个夏季,等太公爷走了,奸党亦被肃除,到时候您身边,再无能劝戒您的人……您现在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天子,这没甚么,可若您将来还不是一个称职的天子,反而脾气越来越大,越来越残暴,那不是江山之福,更非百姓之福!”
女帝还未答,周安便又道:“您之前还问,云景殿下总与主子脱手,主子却从未痛恨,从未有过神采,为何到了您就……”
“咳!圣上……”周安看着女帝双眼,“您之前说主子怨您,气您,您朕曲解主子了,主子不敢,也不能……至于您说,主子给您神采看,您也是曲解了,主子只是心有所想,忧思将来,动机不通达……”
“你的意义是,朕惹人厌?”女帝插话反问,她还真会抓重点。
“不敢痛恨圣上。”
前次说女帝不可的,是吴绪宽,但吴绪宽也只是说女帝现在不可,没说女帝将来也不可。
“呜,呜呜呜……啊呜呜呜……朕就打了你几下,你就说朕……呜呜……”女帝见周安又看本身,毕竟是没忍住,哭出了声。
就没见过这么大胆的!
“主子不敢。”周安很安静的回道。
“伏尸百万?”女帝又插话,也是气的不可,“朕就是打了你几下,朕杀谁了?那里来的百万?小安子你到底是在胡说甚么?”
“甚么不通达?”女帝仿佛没懂周安在说甚么。
“主子气够答复您,因为她是公主!殿下自幼便喜好与人混闹,近几年虽有所收敛,但奸刁的性子还是没改,她是公主,她奸刁一些,不会惹人厌,她不会真的无缘无端的伤害谁,更不会伤害主子,不过是一些玩闹之举,只要殿下高兴,主子也情愿哄殿下高兴。”
周安是全说了!
周安又昂首。
“圣上……”周安沉默了一下,才道:“您朕让主子说?”
这一下子还真将女帝问住了,因为这很庞大,要从国度、从百姓、从朝廷等等方面阐述,并且圣贤明君不是自评的,而是先人说的。
不过,他还是减轻了手上的力道,这类力道按在头上,得先是疼,以后才是舒畅……
“主子不是这个意义。”
也是不晓得如何接。
周安挪了一下目光,与女帝对视,他的手没停,还是在给女帝按摩头部,双眼倒是与女帝相对,女帝的眼神带着帝王才有的严肃,而周安的眼神非常安静。
“不敢甚么?”
他不与女帝对视,目光落在女帝的头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