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上得山来,忽闻风雷之声。那马儿抬起前蹄嘶声长鸣,孝逸抓住缰绳,长叹一声,便见山坡下,荒草中跃起大片官军。暗叫一声命苦,拨马要待逃时,已然来不及了。
“归棹湾到了,此处水浅,大师谨慎些!”
俄然内里船夫喊道:
天后抚着孝逸身上几处疤痕,左手腕上的几道红色深痕,皮肉隆起,前胸腿上的箭伤是圆圆的骨肉固结,本来皮光肉滑、毫无瑕疵的一小我,却弄得伤痕累累,天后肉痛道:
孝逸对清儿却舍不得摆出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模样来,只好牵着他的手,叙一叙离愁别恨。
周培公这话不说还好,孝逸听了仰天大笑。
“越王府和琅琊王府都败了,徐敬业的十万雄师也没了,天下再也无人勇于对抗天后,兄长还是复苏些,认命了吧!”
清儿性子和婉,既回不得故乡,也只好认命,又听人说孝逸哥哥曾经逃脱却被捉了返来,便始终牵肠挂肚。
天后命人将绑绳松了,心对劲足地看着爱郎,不管他做甚么,都报以心疼的目光。
面上却还是笑吟吟的,走出船舱,拿着一件白貂皮大氅,披在孝逸身上垂怜道:
“诸公,孤的孝逸安然返来!来,孤与诸位饮尽这杯酒,安定徐敬业,诸公都是大功臣,孤在洛阳等着给各位庆功!”
却见一排弓弩手手持雕翎,对那十三骑点对点射来。十三骑在空旷地带无路可躲,目睹一一倒地,孝逸便知这些弓弩手在此张网以待的便是本身了。
“做梦!孝逸既出来了,便从未想过归去!”
“哥哥稍安勿躁,待会儿便见天日了……”
清儿意犹未尽,缠缠绵绵的不肯罢休。那边天后早已馋得口水直流,上前搂着孝逸的腰,扳过他的脸儿,强行吻下。孝逸固然推委着不肯就范,毕竟已经和清儿缠绵在先,如何抵得住天后的近身搏斗,只几下便沦亡了身子。
一起上孝逸只是冷着脸,和天后并无一句交换,乃至连培公也恨上了,拧着脖子望向窗外。
培公本在外间昏昏欲睡,却被孝逸吓了一跳,站起来跟着孝逸跑了出去。却见远处黑乎乎的一片芦苇荡,那里有甚么火食?
清儿和天后缠绵以后,便温温存存的爬到孝逸身边,抱着他的后背,亲吻他的耳垂。
入夜,天后大营中灯火透明,天后和众将围坐炉边,火线班师的动静一个个传出去。
孝逸泪流满面,点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