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,那里,鄙人路上就听人家说,小王爷下重金要赌绿珠儿拿花魁,以是来这花魁大会的有一半是来看绿珠儿拿花魁的,现现在越王楼上的高朋坐席,万才一桌收了二三千银子也不止啊。”
“恰是,小娘子不如也去越王楼,看过便知”。
那位吃惊的转头打量了一番这美妇,笑道:
“这妮子惯会两面三刀,把个小王爷哄得神魂倒置,竟然有王府的马车来撑这花魁大会的场面,看来绿珠夺魁只在探囊之间。”
“这还用马某说吗?这博州城啊,哪次小王爷出行不是这般人隐士海?贩子上的生果卖磬,店铺里饰品垂危,岂不知本地鄙谚有云‘壮美不过越王楼,河洛看花数檀郎’,檀郎是谁呀?当然就是我们小王爷的乳名。”
“快点快点吧,小王爷等不及了!”
“恁个小狐狸精,难怪一瞥见人家,就装得冰清玉洁似的。”
那文士拱手道:
大唐垂拱四年八月壬寅,山东博州,大朝晨各家店铺早早开张,门前都挂着彩灯红绸,人们脸上也都挂着笑容,连小贩的叫卖也格外清脆,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雾霭。
时价六月博州气候已然酷热,越王楼楼下早已堆积了成千上万的人。小孩子骑在爷娘肩上翘首瞻仰,男人们手摇折扇等候着花车而到来,桥廊上和台阶下不乏羞羞答答的女子,袖子里掖着香囊,玉器挂件和果品不住向楼上张望。本地守备派了些捕快衙役在楼下保持次序,这才使世人不敢一向涌上越王楼。
“此次的花魁大会,全因为有小王爷您主持而名扬遐迩,鄙人传闻连长安洛阳那边有人大老远的赶来呢。”
“我等皆是个障眼法,小王爷的意义最后都是让绿珠那小妮子在欢畅吧”。
“方才马掌柜只说了一半,那另一半为着谁来?”
“没瞥见街上这么多人吗?男人都是奔着瞧绿珠和玉浮生去的,女人们涂脂抹粉的去干甚么?”
待瞥见那女子装束,不由得大呼:
“这也一定,玉漾楼的头牌‘赛西施玉芙蓉’也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,又有城中最大的瓷窑掌柜马万才做金主,她两个比赛花魁娘子大赛,必有一场好戏。”
巳时将近,一名身着淡蓝衫子的妙龄女孩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,走出了二楼房间。
“然也!”
遂又号召世人,
那绿珠儿拽着一条淡蓝的纱裙,头上围了一串盛开的白玉兰花,咯咯笑道:
“瞧我这记性,孔宁兄不说万才倒忘了,忙完这两日万才一订婚自过府问安。”
“奴家娘家在这里,已经嫁到洛阳十来年,故而对本地的人物并不熟谙。”
鸨母在楼下乐颠颠地喊道:
早有下人出去答允,说早到了。世人挤出镂月开云的大门,只见一辆高大的马车停在大门下,驾车的四匹毛色纯白,鎏金辕子上系着大红绸,镂空的车顶棚上扎满了鲜花。驾车人是那平日趾高气扬的王府校尉潘舍人,鸨母上前不免又打躬作揖谢了一番,命绿珠坐定,本身和其别人做坐了浅显车驾跟在前面。
“马掌柜真能谈笑,博州盐铁敷裕,自古就是四方商贾云集之地,花魁大会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举,小王可不敢贪功。”
马掌柜忙一拍脑门,
“这叫小王爷脱手,马掌柜发财,女人们笑哈哈呀”。
人群中倒有一年青美妇不言不语,站在一边悄悄你聆听。待花车过后悄悄问中间吃茶男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