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露的一当显出精美的刺绣,闪金如展翅欲的凤凰翎羽。
靠在软塌上的婉贵妃纤长的眼睫微颤,展开,一双清灵如月的眼眸含着冷冷的笑意,没有半分在凤栖宫中那和顺羞怯的神情。
“你是在怪哀家不肯好好善待染朝辞了?”
“如何说?”
“娘娘,刚才您在地上跪了那么久,奴婢给您揉揉吧。”
染朝辞望向镜中,镜中照出流茵的脸,她轻声地唱着,声音清脆委宛,眼眶却已经红了大半。
也一样有些感慨,蜜斯嫁给三皇子,今后要面对的事情便会更加的多,虽说以蜜斯的才气都能够对付的过来……
“臣妾每次想起朝辞的模样,便会想起臣妾腹中的孩子。”
……………
“奴婢晓得。”素竹一怵,垂眸应到。
流茵抹了抹眼睛,拂着染朝辞的青丝笑了笑说道。
“蜜斯,流茵来给您梳头吧。”
太后看着面前婉贵妃低着头,暴露的一截脖子洁白纤细,仿佛一捏便会断普通,不甚娇弱。
“太后娘娘,即便臣妾晓得这些话臣妾不该说,但臣妾常常想起姐姐当初难产时所受得苦,这些话便不得不说。”
“皇上不过是一时与您呕气罢了,”婉贵妃一边剥开桌上的橘子,一边递给太后说道,“常日宫中姐妹们总归有事,不然如何能够忘了太后娘娘呢?”
“那便回宫去吧,你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到处跑了。”
“蜜斯,嫁衣奴婢接来了。”
“是,太后娘娘,臣妾辞职。”
太后看着婉贵妃的肚子,面庞淡淡道。
“挽夏,本宫乏了,下去吧……”婉贵妃接下挽夏手中的暖炉淡淡道。
将军夫人难产之际,便是染衡班师回朝之际……
“太后娘娘……”婉贵妃起家,倒是对着太后缓缓跪下。
“是……”婉贵妃点了点头。
“婉贵妃的话本就夸大其词,太后娘娘本就不该听得。”素竹俄然开口说道。
“奴婢并非此意,”素竹恭身,“只不过婉贵妃所说若不是记错了,便有借此机遇编造故事棍骗太后娘娘的意义了。”
但,如果有一天蜜斯拿到了母蛊的解药,那蜜斯今后的筹算呢?
“太后娘娘过奖。”婉贵妃有些羞怯地垂眸,微微启唇倒是欲言又止。
素竹一顿转过身来,宫殿半昏半暗的光芒中,太后的目光冰寒,“不要闹出一丝动静,特别不能让天子晓得,懂吗?”
“看看现在这一个个现在竟然都敢爬上哀家的头顶,对着哀家说三道四了。”凤栖宫内,太后冷哼一声道。
婉贵妃咬了咬唇,似有些不甘却见太后已经闭起了眼睛,便只能恭身后退下。
“还是你漂亮,有个妃子的模样,怪不得天子更加喜好你……”
“臣妾不敢。”婉贵妃低头,面色惶恐。
“娘娘,您还怀着身孕,又早就晓得太后娘娘情意已定,何必为了五蜜斯的事求太后娘娘那么久呢。”
“实在臣妾是为了臣妾的侄女而来……”
染朝辞,她不晓得么?
“十五年前,染将军受命随陛下出征,刚巧姐姐怀有身孕,当时臣妾为廖解姐姐孤单,在府内伴随姐姐,却不想姐姐当时正值分娩之际,却被暗中妒忌的姨娘下了归云之毒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
“实在臣妾本日也是有一事想与太后娘娘一说……”婉贵妃踌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