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如果有一天蜜斯拿到了母蛊的解药,那蜜斯今后的筹算呢?
“皇上不过是一时与您呕气罢了,”婉贵妃一边剥开桌上的橘子,一边递给太后说道,“常日宫中姐妹们总归有事,不然如何能够忘了太后娘娘呢?”
“是吗……?”太后微眯起了眼睛,细细思虑起来。
靠在软塌上的婉贵妃纤长的眼睫微颤,展开,一双清灵如月的眼眸含着冷冷的笑意,没有半分在凤栖宫中那和顺羞怯的神情。
……………
“就算那五蜜斯再如何不幸,您这么帮着她求太后娘娘她也不晓得,也不会感激您,反倒是您,这天寒地冻的,万一凉着了如何办。”挽夏叹着气说道。
“婉贵妃的话本就夸大其词,太后娘娘本就不该听得。”素竹俄然开口说道。
挽夏抚着婉贵妃仍然冰冷的膝盖说道。
“染朝辞?”太后反问。
“即便进了三皇子府,仍旧会带你入府,你在哭些甚么?”
“她当时还那么小,脸倒是白白嫩嫩的,像块豆腐普通,实在是敬爱的紧,现在还与臣妾长的这么像,想想也是一种缘分……”
“娘娘,刚才您在地上跪了那么久,奴婢给您揉揉吧。”
“你是在质疑哀家的决定?”太后放下了手中的橘子,面庞不悦。
“这位女人,奴婢是宫中的诉秋姑姑,特地来迎县主的,县主打扮可好了?”
“娘娘,您还怀着身孕,又早就晓得太后娘娘情意已定,何必为了五蜜斯的事求太后娘娘那么久呢。”
“返来!”太后的声音冷冷传来。
“奴婢并非此意,”素竹恭身,“只不过婉贵妃所说若不是记错了,便有借此机遇编造故事棍骗太后娘娘的意义了。”
“好。”
流茵抹了抹眼睛,拂着染朝辞的青丝笑了笑说道。
“幸亏将军当时返来,姐姐才搏命产下朝辞,想起来…当时臣妾还是除染将军在第一个抱到朝辞的人呢……”
“你是在怪哀家不肯好好善待染朝辞了?”
“那便回宫去吧,你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到处跑了。”
“臣妾不敢,只是……”
“十五年前……”太后口中不由喃喃起来,十五年前,染衡做为兵马将军与天子挞伐西沧之时。
“臣妾不敢。”婉贵妃低头,面色惶恐。
邀霞宫内,清美纤瘦的女子轻闭着眼靠在软塌,一手微撑着头,姿势文雅崇高。
“有甚么话便讲吧。”太后看着婉贵妃的模样开口道。
“是,太后娘娘。”素竹低头应到,垂下的眸中神采明灭,回身退下。
“奴婢晓得。”素竹一怵,垂眸应到。
想着她另有身孕现在却跪在地上,语气便也便软了下来,微微挥手说道。
幻樱从门口出去,手中正捧着从将军府内的制衣间内拿来的嫁衣,整齐地叠放在托盘中。
“太后娘娘过奖。”婉贵妃有些羞怯地垂眸,微微启唇倒是欲言又止。
“奴婢没有哭,流茵只是欢畅,欢畅流茵有一天也能够瞥见蜜斯穿上嫁衣。”
“十五年前,染将军受命随陛下出征,刚巧姐姐怀有身孕,当时臣妾为廖解姐姐孤单,在府内伴随姐姐,却不想姐姐当时正值分娩之际,却被暗中妒忌的姨娘下了归云之毒……”
一梳梳到尾;二梳白发齐眉;三梳儿孙满地;四梳前程相逢遇朱紫;五梳五子落第来接契;六梳香闺对镜染胭红;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;八梳宝鸭穿莲道外游;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;十梳伉俪两老就到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