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平乱世,河清海晏,一箫一琴,江海垂钓。
纤细的手指勾开辟绳,长发散开,墨缎一样挡在身前,趁这个机遇,阿狸赶紧套上亵裙和小衣。歌舒瑾微微一怔的刹时,她连背上的带子都已经系好了。
“呦呦,快穿好衣服,不然要着凉的。”烛火腾跃中,他的语气那般温和,让人不忍心去测度他另有所图。
阿狸当时只要一个动机,等阿妩坐稳了江山,再也用不到歌舒瑾的时候,她必然要砸钱找了天下一等一的妙手掳了歌舒瑾,锁进小黑屋,吊打三百遍,再把本日这些棋子儿全塞到他嘴里!
“好,”阿狸抬手,“击掌为誓。”
对于歌舒瑾,阿狸恨不得把他抽筋鞭尸,挫骨扬灰,可……可此人恰好又可作为mm的助力者,几番考量,阿狸只能忍下对他的恨,勉强责备,拉拢他站在阿妩的一边。也算是弥补了当年父君和母皇犯下的错误吧……
三年前,她被他用铁丝吊在紫光殿的大梁上,她问他:“歌舒瑾,这是抨击,还是宠幸。”
“要帮手么?”歌舒瑾作势要起家,惊得阿狸赶紧后退。
身后的歌舒瑾,笑得一脸无辜:“呦呦活力了?”
他顷刻错愕,旋即笑着揉她的发顶:“如果呦呦舍得,我自是无妨。”
“那如果我赢了呢?”阿狸道。
阿狸这类模糊的无声的抵挡,让歌舒瑾感觉血液中有甚么东西在沸腾,燃烧,号令。
和这类人周旋,阿狸感觉本身真是要少活十年。
还是那句话,和歌舒瑾这类人非人,鬼非鬼的鬼畜道比武,最首要的就是不要抵挡,你的抵挡,你的挣扎,你的痛苦就是他最大的兴趣。
第三局。歌舒瑾残局。阿狸避实击虚,歌舒瑾就实让虚,阿狸完败。
“皇叔,你的手,”阿狸微微挣扎了一下,“皇叔如许,我换不了衣服。”
他不让她穿别的衣服,并且话里清楚就是成心不答应她擅作主张。
阿狸并没有甚么治国的大聪明,但多年的窘困处境,还是让她把握了一些保存的小聪明。
阿狸站在屋子正中心,她就晓得,他不会这么等闲放过她。他所说的“穿给我看”,不是穿好了给他看,而是“穿”这个过程……只是,这一件小衣,一件亵裙,不管先穿哪一件,剩下的部位都是要暴露来……
虽说在那三天,更不堪的事情她都做过,但那毕竟是三年前。
他向她招招手,表示她坐到本身身边:“呦呦,陪皇叔下盘棋。”
好都雅待阿妩。
三年了,她本觉得本身能硬气一些,可在他面前,她仍然没有庄严。
“……”好吧。连五子倒是一局时候不长。
她有甚么资格难过,毕竟当年的他都没难过呢,哈哈。
“皇叔,实在我不是很会下棋,败了皇叔雅兴就不美了,倒不如我唱个小曲儿给皇叔解闷?”这棋一下起来,就不知又要到甚么时候,府邸里供着这么一尊大佛,还真是让人无福消受。
在阿狸难堪之间,歌舒瑾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边,目光纯澈,没有涓滴歹意与肮脏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