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狸在做这行动的时候,不看手指,只是眯着眼睛望着王忍,媚眼如丝,妖异缠绵,像只奸刁的小狸猫精。
润白如玉的右手缠着绷带,还透着深深浅浅的血迹。
“不是的,或许我……”
王忍皱皱长眉:“小狸,在听我说话么?”
阿狸嘴上固然责怪着,心中却很甜美,她晓得,他在珍惜她。被人珍惜的感受,真好。
阿狸实在一点都不活力,她依偎在他怀里,仰着细白的颈子,直视着王忍宽裕的双眼,伸出小舌舔他的下巴:“白痴,伉俪之间,内室之乐,六合人伦,有甚么好报歉的,”说完,又抬手敲他的额头,“真是白痴。”
烛火幽冥,男人转头一笑:“我常常想,你到底是笨拙,还是聪明?说你聪明,你常常办傻事,可说你笨拙,偶然连我父亲都分不出我和阿兄,你却一眼就辩白得出。”
男人叹了口气:“小狸,当真点,我是说若我今后……”
只见一个红衣男人坐在床边,手中拿着茶杯,缓缓把玩。
他穿好衣服,下了床,床上的小女人在睡梦中嘤咛了一声,手里攥着他的那件中衣,向他方才躺过的处所又靠了靠,就像是他还在那边。
阿狸坐起家,只是一个恍忽,便道:“微之,你如何来了?”
门开着小缝,夜风夹着雪花吹了出去,阿狸下认识地拉了拉被子,转眼去看。
阿狸没想到他这俄然的一举,王忍也行动得有些焦急,长指抵在喉间,弄得阿狸小脸通红,干呕起来。
“丑丫头,眼睛瞪那么大做甚么?”他举起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“你那夜一刀定骨的英姿英发那里去了?”
最后一个吻。
她攥得很紧,试了好几次,都没有拉开。
“穿上,坦-胸露-乳的,不知耻辱,”昙微之一抬手,一件外套落在阿狸脑袋上,“再说,只是易容就不认得了?那又是哪个哭着喊着说,下辈子也要同我阿兄在一起的?到了下辈子,看你这蠢头蠢脑的模样,如何找获得我阿兄。”
成果倒是亲也亲了,摸也摸了,最后箭在弦上,他却退了。
“不成,”他赶紧拉住小女人向下滑的身子,扣住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,“小狸别闹,那,”他大窘,俊脸红透,蚊子般道,“那……脏的。”他怎能让贰敬爱的小女人来吹箫,虽说一想到阿谁画面,他就飘飘欲仙,神魂倒置,但不成以,小狸是如此纯粹的女人,绝对不成以。
他无法一笑,伸手将她拎到怀中,拿了帕子擦她衣衿前的水:“真是不乖,今后哪个男人能忍你这古怪的丫头。”
“是啊,”昙微之皮笑肉不笑地抱臂,垂眼睨她,“他回府去筹办大婚了。虽说不是正皇夫,好歹也是主上的第一名侍君,比起娶你这个丑丫头,好上不止千百倍。”
窗外白雪,帐内红颜。
狠下心来,他去拉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