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皆是生于王室,从小到大见多了恭维阿谀,身边的人说话办事都呆板得很,统统人都把端方看得很重。因此像公主这般的脾气中人实在可贵一见。”他顿了顿,说:“我非常但愿公主别将我看作郦国国君,只将我看作这深宫当中的一个朋友。称呼也不必见外,一句‘凤阳兄’我感觉还是很受用的。”
凤阳慎重的说:“我晓得公主行事应当比较谨慎,但我还是多嘴提示一句,这个尚贵妃绝非等闲之辈。她的城府,并不似一个浅显的妃子。本日她对公主动手不成,他日许是会再想体例难堪于你。光是谨慎怕是不可的。如果没甚么要事,我劝说公主最好不要再踏出清玉苑。”
二人分喝了那壶酒,就像久别相逢的老友那般,翻开了话匣子,东拉西扯。一聊便是一个时候。
“话说孔雀王当日为何不直接言明身份。是偶然坦白还是故意玩弄?”
凤阳没直接答,道:“如果当日公主提早晓得了我的身份,对我的态度可会有所窜改?”
“敬朋友!”孔雀王凤阳呼应道。
燕亭长叹一声:“本日让凤阳兄看笑话了。”
下午的阳光没了先前那般刺目,金晖落在燕亭的身上,给她镀就一层都雅的堇色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凤阳捧腹,“公主甚是风趣。”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公主不必自责,这些事情也与你无关。纵便我是个外人,却也看的出来尚贵妃成心向公主施压。撇开我孔雀王的身份不谈,纯真只作为朋友的话,我想提示公主,在这宫中千万要谨慎。”凤阳诚心的说。
燕亭与凤阳见了不过两面,了解不过几日,但说来奇特,二人之间的确没有那种陌生的间隔感。
凤阳用二指夹住此中一根红色羽毛,猛力拉拽而下,随后交与燕亭手中。
燕亭讲了一会,但觉身边的孔雀王没甚么反应,便是扭过甚来。这一转头,视野相撞,燕亭马上看到了这位国君目光中的炙热。
凤阳点头道:“群落首级各自将本身的女儿嫁于我。这也是一种安定朝纲的体例。”
这话让燕亭产生了共鸣,她几分动容,点了点头,高举酒壶道:“那好!敬凤阳兄!敬朋友!”
凤阳拿过壶,扬起脖子也喝了一口酒。他没接燕亭的感激之词,倒是说道:“好酒好酒啊。入口醇芳,回味无穷。我自夸是个爱酒之人,但常日也甚少喝酒,想来只是身边缺个能把酒闲话之人。本日与公主一起喝酒,倒也感觉非常舒爽。”
“只要我收到颈羽,便会立即想体例施以援手。”凤阳说道。
燕亭轻声说:“明天……真是感谢你了。如果没有孔雀王的仗义相救,我大抵已经身在牢中了。”
“酒逢知己千杯少。”燕亭苦笑一声,夺过酒壶又是要喝。
“敢问萌萌哒是何意?”凤阳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