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苦经过膝盖传来,燕亭疼急了。可她总算是“跪”下来了。
“一拜六合!”
独一站着的只剩燕亭。
四周的保卫和宫人慌乱成了一团,不相干的人推搡踩踏,恨不得能快点分开这是非之地。其他处所的保卫听到异动则敏捷朝此处涌来。
金碧光辉的雾黎殿被装点一新。一对新人在宫人的簇拥下立于殿中。孔雀王着红色官人长袍,面上带笑。他的手紧紧拉着侧旁即将成为大郦王妃燕亭的手,未曾松开。
凤阳咳嗽一声,立即上来两位充当喜娘的宫人。她们也顾不得别的,有些卤莽的用手去掰燕亭的膝盖。
“啊!死人了!”
这倒是令凤阳有些不测。
“回王上,赤俞晓得。只是……那人端得是短长非常,已经有两队人马折在他手里了。此人聪明的很,抓了个宫人扣问大婚之处,此时已经朝雾黎殿赶来了。”
他来不及多说,上半截身子,倏然滑落,以一种奇特的姿式轰然倒地。
孔雀王轻扫长袍一坠,悠悠然在殿中跪了下来。
“几人?”
“王上!”赤俞俄然从殿外前来,仓猝叫了一声,引得无数来宾自跪姿中侧目。他顿觉不当,赶紧疾走至孔雀王身边,在他耳畔道:“来了刺客。”
“拯救啊!”
“是。可否要留个活口?”
他的衣裳仍旧是寂静的白,只是手上所持的铁剑上有涓涓之血,滴落在地。猩红的血洗了剑锋的浑浊,模糊暴露了属于此剑本来的锋芒。
“哦?”孔雀王云淡风轻得抿了抿嘴,并没甚么特别的神采,他似是早就推测会有刺客前来。
孔雀王眉毛一挑,厉声道:“你说呢?”
他沉吟半晌,说:“命弓箭手击之,定不能让他闯出去。”
“刺……”
孔雀王拉拽着她的玉手,却也只拉动得她肩膀倾斜,那腿却还是弯都未曾弯下。
喜娘们强行按住她的头,以头触地,算是行了礼。
只是他们未曾晓得,凤冠霞帔盖头遮面的王妃实则是蛾眉紧皱,饱噙泪珠,何如穴道被锁底子没法转动。
“仅……一人……”
血迹渗入出来,为这本就已经盛装得宫殿又添一抹赤红。
……
弯折之下,燕亭双膝着地,收回了一声冒昧的巨响。
赤俞退下以后,大婚自是要接着停止。自是孔雀王此时已经偶然接待这些来宾,前面两拜仓促停止,算是礼成了。
噗嗤。孔雀王倒是笑了出来,只是在那抹笑容即将消逝的时候俄然露了凶意,他压着声音道:“戋戋一人,还需上报?你不晓得该如何措置?”
赤俞点点头:“明白了。”
……
王上都跪下了,其别人又那里有站着的事理,世人皆是大声诵念祝贺之词,膜拜在地。
大殿两侧来宾无数无不赞叹这对璧人。
“快来人!抓刺客啊!”
“是……”
他刚起家要去筹办,又被孔雀王唤住了:“本王给你一炷香的时候。一炷香的时候到了,我需得瞥见他躺在地上。”
吉时已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