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能!(未完待续。)
韩彧此人不好打发,暴露一点儿马脚都要完。
他转移话题问,“既然如此,遵循怀瑜所说,柳郡守这般行动,又是为何?”
更何况,怀瑜之前还说了柳郡守私底下非常暖和顾家,又如何能够不正视独女婚事?
蓦地,韩彧俄然想起前阵子渊镜先生的担忧。
豪门后辈有多少?
坐拥天下,却享用不到至高无上的权力,谁内心舒坦?
见风瑾想要狡赖,韩彧抿唇含笑,“怀瑜莫要装聋作哑,这事情能狡赖得掉?”
脑筋一转,风瑾想到绝佳的借口,天然平高山解释道,“前些日子,偶尔得见柳郡守,便知对方是暖和刻薄的长辈。巫马君那点儿诡谲心机,你感觉柳郡守会看不穿?既然看破了,又为何承诺将膝下庶女嫁与巫马君?这……说刺耳些,岂不是亲手将血缘嫡亲推入火坑?”
韩彧眯了眯眼,仿佛对风瑾的说辞仍有疑虑。
还是底子就不敢?
如何能做到?
对啊,他微风瑾都能看破巫马君假装假象,没事理柳郡守这般人物却看不透。
皇室莫非不顾忌这些高门大族?
韩彧怔了一下,未曾想风瑾内心竟然有这么大胆的设法。
除非,他情愿将一身才学全数荒废,放心隐居一处,不管外头如何纷争打斗。
风瑾身为风氏一族的嫡子,竟然能清楚看到这点弊端,实属不易。
顾忌!
两人谈了些家常,从对方口中获得这些年相互身上产生的事情,不由得唏嘘万分。
一旦柳佘这个牧羊人走神了,或者干脆不在了,那只肥硕的羊羔将会被贪婪的谛视者薅了毛,略微有眼界的,大抵味留着这只羊,长出一些毛便薅一些毛……
“倘若今后天下之主,也是吾等世家中人,也答应以持续光荣,可若不是呢?即使是世家中人,哪家能容忍堂堂皇族,却受制与他世家?乃至低人一头?世家作为,已触了底线……”
风瑾严厉道,“不然呢?柳家娘子九岁不到,而瑾再过两年也该立室了,能有甚么牵涉?再者说,柳家娘子自小养在深闺,常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连兰亭这个兄长都极少见到她,瑾一个外男如何与她产生纠葛?你常日风骚也就罢了,如何能如此测度歪曲贵女明净?”
如果世家不该允,天子下达的指令乃至连上阳宫都传不出去!
“先生克日非常忧愁,世家权势已经鼎盛到如此境地,如果不再加以禁止,恐怕要出事。”
风瑾悄悄好笑,“柳郡守那般人物,若不是为朝政布局,难不成还是为了私仇?”
韩彧眉头轻蹙,仿佛对这个沉重的话题非常不喜。
风瑾照理对着灯火读了一会儿书,稍稍有些困意便筹算进被窝睡觉。
不过,他的话,韩彧却没法回嘴。
“以是,你是因为这个才失态?”
现在东庆,明面上皇室是巫马氏,但暗中真正掌舵的倒是四大高门。
浒郡就像是一只被柳佘经心豢养的羔羊,渐渐长大了,变肥了,身上的羊毛也丰富了。
一定见得。
是他们不想么?
风瑾也是想不通,心中却悄悄松了口气。
“柳郡守此次被点名擢升为总考评官,想来还会有其他变动。比方明升暗降,大要大将他提为州牧,实际上倒是为了从他手中夺走浒郡……你可知,多少人对浒郡垂涎欲滴?如果柳佘不再是浒郡郡守,或者他百年以后,浒郡换了一个主事,你猜猜,浒郡会变得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