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……安福终究把她们放出来了,不过两年时候罢了,我还觉得,他能更沉得出气一些……”此时陆廉贞正坐在窗台上逗弄着一只花斑鹦鹉――靖榕两年之前入宫,他少了打法无聊时候的玩宠,便养了这么一只鹦鹉。
“你要和我联手?你想与我联手做甚么?”靖榕又问。
帝京、陆府。
你感觉一辈子最荣幸的是甚么事情?一旦碰到事,就会有人相救吗?不是的!人生中最荣幸的事情,是有一个旗鼓相称的敌手。不晓得为甚么,靖榕俄然想到陆廉贞的这一句话。
这大厅里本来的桌椅犹在,只是桌上无美食,椅上无端交,空空旷矿的一间屋子,更加显得寥寂了。想起两年之前百十个秀女曾在这里一起用膳,再对比此时冷僻场景,不免让人唏嘘。
房间里膜拜着一名黑衣人,事无大小地将这两年所产生的事情报告了一遍。
如果本身,必会旁敲侧击一番,而不是将话明摆说出,落人话柄。公然,那欧阳素问又是一笑,柔声说道:“靖榕但是嫌我冒昧?如果要说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典故,我也不是不会,只是靖榕是聪明人,在聪明人之前耍聪明,就是笨了。”
“我不天真愚笨,不会感觉进了宫就衣食无忧,繁华繁华――那宫里,清楚是一个比猎场还可骇的处所。我之以是想找靖榕联手,不过是为了少一个仇敌罢了――与其有一个聪明的仇敌,不如有一个聪明的朋友。”
“啊,你本来在这里。”一个明朗而又极有魅力的声声响起。靖榕循着那声音一看,只见一名穿戴翠绿色绣鹤的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门口,长衫玉立,芝兰玉树,如一朵初长成的百合。
“你寻我何事?”靖榕站了起来,走到欧阳素问面前。欧阳素问美则美矣,可却少了一份气质。靖榕端庄大气,站在她劈面竟是一丝不显怯。
“怪不得她要决计打扮地丑恶,如果这幅面孔先让别人瞥见,少不得一些争端。女人的妒忌不说,只怕那去势之人也会起爱美之心。这幅面孔过早的让人瞥见,绝非甚么功德。”靖榕心想。
“未死。”
欧阳素问是太医的女儿,这便是背景,她活了下来,这便是运气,她晓得拉拢靖榕,这便是手腕,可那万盛至尊的那一人独宠,岂是那么好获得的。
“你是……”靖榕有一刹时的游移,“欧阳素问?”
“做的好!”
“他们遇见了郝连城深?”陆廉贞再问。
“也未死。”
他挥了挥手,让人下去。
两年前的安漱院,人声鼎沸,热烈不凡,而两年后的安漱院,却沉寂无声,仿若鬼宅。靖榕走在安漱院的院子里――此时她已经梳洗结束,脸上肮脏不在,身上那破败的白衣也被替代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绛红色团秀牡丹的长袍,红而衬白,更加显得她皮肤白净,如玉如珠。
“靖榕文音一起活着。那接下去的事情,便好办了。”她将那只鹦鹉从笼子里放了出来,那鹦鹉也不怕人,安温馨静地站在他肩膀上。陆廉贞写了几行字,将纸系在鹦鹉腿上,将它放飞……
……不知不觉间,她来到安漱院的大厅当中。
“那你又体味我吗?”靖榕反问。
靖榕虽是挺住,却没转头,只是淡淡说了一句:“自是不肯意多个敌手。”
另一头,安漱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