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句话――皇后并不蠢,如果皇后想要谋朝篡位,二十年娶三妃以后,前便该有行动了,又何必比及现在,且现在三妃皇子已大,若要登上帝位,必须将三子肃除,可现在想要肃除这三位皇子,倒是难如登天。
可这丽妃,却只是低头,亦看不到她脸上神采。
仿佛商定好的一样,等世人一坐下,那皇后,便姗姗来迟了。
皇后竟穿了龙袍!
陛下心中不快,便将此事搁下了,虽是事情搁下了,可那袍子毕竟是做好了,想来本日皇后所穿,便是那日本该登殿之时所穿的袍子。
见时候差未几了,世人各自坐在了白玉椅子上,这白玉桌椅前面摆着四排,前面放着四排,倒是符合四妃,四朱紫,一皇后的规格。只是这妃子后该坐着谁倒是一番讲究。
这启事,并非因为欧阳素问仙颜,而是出在他们各自妆容上。
而烟气当中,只见一女子缓缓走来,风摆荷叶、雨润芭蕉,说的便是如许的女人,如弱柳扶风,如若无骨,比不得宸妃凌厉之美,比不得丽妃漂渺仙气,比不得皇后端庄雍容,却胜在从骨子里收回的那一丝柔嫩。
宸妃等的便是这一刻,这柔妃或许本身是斗不过,只是那皇后出马,哪有拿不下一个妃子的事理。
世人往门口一看,只见丽妃露着膝盖与手肘,穿戴一身蓝布所做的衣衫,头上顶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银冠,上有银花、银角,四肢及脖子上都带着一个精雕细琢的银镯子。相对于宸妃的妆容,丽妃的打扮倒是世人都晓得。
莫不是皇后要谋朝篡位,行刺亲夫后,再登上帝位吗?可她久之无子,这赤国百年基业又有谁来担当,皇后莫非不怕这悠悠之口吗?
这世上,能将脾气压归去的,也不过那么两种,一种是漂亮者,被人戳到把柄,如果对方对,便是核阅本身的弊端,如果对方错,不是上纲上线的大事,便也寥寥畴昔了。
这殿中清冷,冰块化水亦快,未几时这殿中地板上就铺上了一层更厚的红色烟气。
且皇后与柔妃争个你死我活,本身作壁上观,岂不是快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