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屋子中间摆着一个足有两米的大火盆,内里熊熊地烧着热碳,黑的红的搅成一片,有些骇人,又有些诡异。
见摆布无人,她竟又恶向胆边生,竟然想如掌掴陆遥普通,去掴欧阳素问的脸――她那枚戒指但是方才好能够把欧阳素问的脸,弄出一道标致的疤呢。
几人面面相觑,但虽是奇特,但还是毕竟如许做了。文音倒是一脸雀跃,向靖榕暴露一个大大的笑以后,便站到了庆隆帝所躺着的那张床前。可一走近,文音却又感觉俄然冷了下来――屋子里放着个火盆,气候又是六月,哪怕这去病宫布局奇异,冬暖夏凉,但如何也不会感觉酷寒。
靖榕有些拦不住,便对韩星柯说道:“你还要看好戏到甚么时候?还不快来帮手!”
可那侍人看似喊的大声,但听到靖榕耳朵里,倒是声音不大。
可那酷寒又清楚不是文音的错觉,她只感觉那寒气一阵一阵地袭来,却又不敢动半步……
而靖榕,却只是侧耳听着――他受过陆廉贞练习,这只要几米的间隔,哪怕那侍人声音再小,也是能模糊听到一二的,可让她惊奇的是,那侍人虽离他们不近,她却听不到一丝声响,仿佛他们之间隔了一层透明的墙,虽是能看到,却听不到。
躺在床上的人又仿佛说了几句,那侍人微微点头,未几时,那侍人将纱幔放下,将前面的人掩的严严实实,便往前走了几步,大声对五人喊道:“各位主子,请近前几步。”
文音走在最前,明凌、韩星柯、欧阳素问、陆靖榕紧随厥后,那一层层曼纱被层层扒开,却发明前面又是一层层曼纱,扒开足有七八层曼纱后,才进到一个屋子里,现在是六月中旬,本是炎热,可这去病宫的宫殿布局却使宫内温度降了很多,可一进入这个屋子,却仿佛进了一个火炉里。
“陛下久病,怎能遍及恩泽?”这开口辩驳的人,不是靖榕,竟是欧阳素问,“何况,陛下身材如果安康了,哪有何必宣我们入宫?我们入宫不过是为陛下冲喜,这病已经没了,又何来冲喜一说?”
韩星柯一愣,反问道:“你安知我懂武功?”
剩下四人站在本来大殿当中。
“这文音如何过了这么好久还不出来,不会是……不会是在承恩吧……”说话的人腔调锋利,长相素净,穿戴艳红色长袍,长袍上绣牡丹,那人手上戴着四枚红宝石戒指,头上亦戴着一朵红珊瑚雕成的牡丹花,身上披收回一股甜腻的香――不是明凌是谁?
靖榕却又反问韩星柯:“莫非你不会?”
欧阳素问连问三个题目,弄得明凌脸上一阵青白。
明凌乃是马夫的女儿,虽是长着一副标致面孔,却未见过量大市道,亦是未读过几年书,虽是脾气上凶暴了一些,但又如何比得上欧阳素问伶牙俐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