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国人暌违赤国土地好久,常常扰乱赤国边疆,而赤国人亦是奋力反击,两国之间刀伐不竭,民不聊生。群众之间相互仇恨,克服后所抓获的战俘常被卖至官宦人家,充当下奴。两国之间,以蓄养他国的群众作为下报酬乐。
――这一点,靖榕想的实在是太明白了。
“对了,美人儿,你姓甚么?”几人说了好久的话,阿成从文音的嘴里晓得了靖榕的名字,却不晓得她的姓氏。
听陆靖榕这么一说,文音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,便是指着鼻子问:“你问了靖榕是谁?那你又是从那里来的野人?”
“野人?”阿成的腔调微微上扬着。他此时头发微湿,两边头发微微贴在脸颊上,脚边虽带着一点泥渍,但也并不肮脏,略旧的布衣固然有些潮湿,但并没有破坏――如许一个漂亮而健朗的少年,除了他不是赤国人这一点外,不管如何也是不能将其称作是野人的。
就是他啊,就是他的国人杀死了我的母亲,就是他,就是骨子里留着和他一样血脉的胡国人杀死了我的父母,就是他们胡国人,我和我的哥哥才颠沛流浪,就是他……都是……
文音扬起小脸,而脸上,尽是迷惑的神采,可她还是答复:“我天然晓得,你是陆靖榕。”
那一丝丝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里渗入出来,她只感觉身很冷,心很冷。
“如何会。靖榕是我见过除我哥哥以外,最好最好的人了。”靖榕三番两次救了文音性命,现在仍身上负伤,怎能让文音不感激,不喜好呢。
将文音脸上泪水拭去后,靖榕问:“文音可晓得我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