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凝心乃是皇后名讳,而帝君名讳乃是若愚,秦若愚。
花遥以针悄悄放入装有帝君血液的琉璃瓶中,放入银针之时,这因为却无半点变色。
来到帝君榻前,倒是花遥半点不怯,与帝君行了个礼后,也未获得甚么答应,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帝君榻前,当她手指触到帝君手腕之时,这屋内氛围却徒然间紧绷了起来。
“这女人是谁?”帝君眼里有些莫名的豪情,如果此时帝君能动动脸上肌肉,想来神采必是苦涩、苦笑,“莫不是凝心你又为我找了个妃子朱紫来吗?”
可幸亏此处虽热,倒是通风,故而汗虽有,却未有多少闷热的感受,帝君闻声有些脚步声,便展开了眼睛,看到面前倒是五个神态各别,样貌绝美的女子――按理说,这倒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场景,只是帝君脸上看不出甚么神采,可眼底的情感,却有些奥妙……
“你们且离得远一些,那侍人没说错,亦未哄人,这毒存血液当中,如果你们沾到了,能够会被感染也说不定。”可她虽是把话说的如许明白,却还是无人退后一步。
“你……”韩星柯刚要开口,倒是被靖榕紧紧地捏住了手臂,力道大的的确就不像一个女人能做出的行动,而也是因为那种痛苦,才生生把韩星柯本想喊出来的话给收了归去。
花遥手上行动半分稳定,亦未看宸妃,未看帝君,只眼睛盯着那琉璃瓶说道:“这银针试毒,只能试出帝君身上是否有中砒霜之毒,这世上毒物千万种,倒不是每一样都能由银针试出的。”
那花遥如靖榕般,将血液装进一个琉璃瓶子里,再以呼吸吹着帝君伤口――那伤口上并未洒甚么独特药物,却没想到几次呼吸以后,伤口竟是缓缓固结。
好久以后,才见那血流出来。
世人惊呼奇异,而靖榕倒是明白,奇异的,并非花遥的医术,而是那柄刀,此刀乃是雪山上陨铁做成,触之极冷,又加工的极其锋利,在萃以一些止血圣药,割开人身材后,人感受不到疼痛,如果小伤口,那伤口被割开口半晌就好了。
她将银针在透明血液里搅动了几下,又拿了出来,可如果细心一看,倒能发明这银针针尖上,戳着一只如芝麻大小普通的红色虫子…
倒是帝君看着这个架式,虽是不明白,可到现在也是该明白了一些。
只是后宫当中,对勾心斗角权谋倒是无人能出其右,可这江湖医术对后宫之人,倒是无所需求触及的东西,以是花遥才气将世人骗过――只是骗不过靖榕。
“如果她想侵犯帝君,一到帝君榻前便该下了毒手,又何必比及现在?”且那把刀,靖榕是熟谙的,那刀有一个手掌长,一根手指宽,材质剔透倒是坚固非常,看似琉璃,却能削金断铁,乃是一把利器――而这把刀,乃是神医敬爱之物,现在在这花遥手里,想来这花遥倒是神医师妹无疑。
花遥此时拿出那把刀,便是撤销了靖榕心头顾虑。
可又看那女人,倒是半点未被帝君此时垂老迈矣,又几近老死普通的模样吓到。而是闭目不语,可指上行动,倒是半分稳定,她那三根手指在帝君那尽是褶皱又冰冷砭骨的手臂上缓缓动着,仿佛在弹奏着世上最动听的乐器一样,世人屏气凝神,不敢说出一句,唯恐扰乱了花遥的诊断。
――此女子,竟是一名医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