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平道:“我办事,您尽管放心。”说的一脸笃定,装起了大人,现在她身量略涨,已能看出少女的神韵,但是装大人总还是有些好笑。李治和武后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心底偷偷笑了笑,不再多话。
承平和几个小娘子谈笑了一会,刘凌都坐在书案前捧着一本书再看,底子就没理睬这边,直到承平临走的时候,她却俄然走到承平身边说道:“俗话说血浓于水,兄弟姐妹从小一起长大,自应相互搀扶,公主是否应当多去看看太子殿下,而不是整日在长安城闲逛。”
自吴沉水来今后,研制出精贵的茶叶,和本来承平和吴沉碧的一比较,真是天上地下,就连承平也感觉她此前捣鼓出来的茶只能去喂牲口。可想而知,这类茶又卖成了天价,若不是武后常常拿这类茶叶赏人,承平赚得就更多了,但是谁叫她只占了五成利,并且运作茶坊的也不是她的人,以是只得捏着鼻子忍着。
太子弘死了才一个多月,六月初,宰相们就请立李贤为太子,国不成一日无君,在他们这些大臣眼中,国也不成一日无储君,不然就会天下大乱。太子僚属多数是宰相兼任,弘的骸骨未寒,宰相们就义无反顾给本身找了另一个帮手的工具,在权力场上向来就毫无交谊可言,人走茶凉那是极其天然的事。
再有就是这个木兰阁,固然这类高高在上的运营体例实在有些欠揍,但吴沉水在赢利一事上向来就没人比得上,承平和吴沉碧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她一个指头,吴沉水天生就是一个超卓的贩子,颠末一番运作,这抉剔的选客章程另有堪比天价的席面,竟反而让勋贵后辈死力追捧,长安城中都已能进入木兰阁为荣,勋贵后辈凑趣不上,就去凑趣那些寒酸的进士学子,一时候让酸腐进士门庭若市,只要他们肯点头带人出来,就是十两金子的酬谢,不过这些进士也挺要面子,这时候考个进士科真不轻易,如果为了这些黄白之物给迟误了名声,不但会被嘲笑对今后混迹宦海也是一大停滞,是以也是想尽了体例既揽些财帛又不伤明净名声,也要了老命了。
邻近年底的时候,承平又放话说,大唐统统女学学业前十者皆可聘请入木兰阁饮宴。即便这两年女学昌隆,但大唐加起来也不过十所,此中南边竟也有四所,益州、荆州各一所,扬州两所,北边除了长安两所和洛阳两所外,就是山西太原一所,及山东的文芷书院了,这个文芷书院多是山东望族之家的女子进学,当然接到承平的请柬也没人肯呼应,即便有想来的小娘子也被家属勒令不准出门。
这统统,实在和承平都没有太大干系,作为一个公主,别说参与朝政,她连去靠近朝政的机遇都没有,不管武后的绵里藏针,李贤的意气进取,都和她没任何干系。身份既然难堪了,积储力量只能走弯路,这是没有体例窜改的,李治就算再宠她,也不会封她一个太女铛铛。就算封了她,她现在也一定想站到阿谁烫手的位置上去,启事很简朴,武后的力量已成气候,长久的太子位不太能够打倒她,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