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本王尚还青涩,连声音都带着稚嫩。边关战事又起,皇伯成心带皇兄上疆场历练一番,便下了令,让太子随行监军。
那一次,本王特地将此次婚事弄得满城皆知,就是为了明显白白奉告本王那准王妃,如果哪天本王做了负心人,天下人都会替她唾骂于我。
皇兄不过是问了两三句这个卿姓女子。
本王正顺手端了桌边粗糙茶杯,筹办润润嗓子,闻言差点没喷出来,只抬开端板滞了半晌。宫闱里的秘闻如同长了翅膀,飞往四周八方。本王不过离京数日,这事便传便了齐夏国。
临行前一天,京都里下着极大的雪,铺天盖地,银装素裹。本王就在烧着暖炉的书房里,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,揣着暖炉看着书。
本王初听时感觉好笑,便同他们讲些京都的事情,算是闲暇之余提高下对京都的认知。
本王赶紧点头不迭。
他看着我,唇角有笑,却还是先恭恭敬敬的对那老先生一鞠躬道:“打搅先生了。”
本王茫然的张了张口,杜放拍了拍我的肩膀,用更加怜悯的目光直视着本王的眼睛,眼底清澈透明:“皇前面貌倾城,也难怪王爷与皇上同时倾慕于她一人。王爷心中的苦,杜放懂!”
本王为了娶准王妃,算是把老脸都豁了出去。
本王回府以后,便差人去问了京都里,家中有仙颜女儿的卿姓家府。而后那跑路的小厮回禀我。京都里,还真是有那么一户人家。家中当事的家主在朝廷里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县仪小官,一家人在城南住着,独一的嫡女名唤卿兰,闺名媛儿,年方十五,生的貌美如花,品德良淑,至今待嫁闺中。
繁花丛丛,枝头绿叶,在枝叶繁花的裂缝中,淡黄色宫装的云鬓女子正摘下枝头一朵并蒂莲,身后低着头的宫女便端着一个玉瓶,恭敬的接过了那云鬓女子手中的并蒂莲,行动轻柔的插入了玉瓶中。
流觞曲水那一套不必多说,这帮大族后辈出身王谢望族,天然是甚么风雅甚么砸钱,甚么有风格就玩甚么。
本王赏识着这风景,正搜肠刮肚想吟两句应景的诗,却在一个转角后,不经意瞥见了一抹淡黄的纤细身影。
就有一天,本王正在和李二说那都城里某位大人*的癖好时,朱四从内里打饭返来,掀了帘子,将那些馒头放在桌上,模样神奥秘秘的坐了过来。
可皇婶神态忧思,担忧之情溢于言表,本王也只好把那一肚子话给咽了下去,几次欣喜道:“婶婶放心,伯言即便结婚了,可皇兄的毕生大事,伯言决计是放在最心头的。”
本王凉笑了两声,李二也点头拥戴道:“这个事,连俺们那疙瘩处所都传着呢!说是贤王脑袋上被扣了顶绿帽子,指不定要想如何造反呢!”
皇兄收了帖子,重新递于我,摇点头,烛火将他五官砥砺出清楚的模样:“这帖子既写的你的名字,那迎候的小厮必定识得你。还是我扮作你的小厮,伴同你一起去罢。”
杜放在身后惊奇的诶了一声,半晌也半跪了下来,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。
我初见他点头,觉得他是顾及朝堂不肯去。心中失落了半晌。听到他如许说,不由得心生欢乐,顾不得让太子做小厮是多大逆不道的事情,只嘿然道:“那便如此吧。”
以往本王混在军中的时候,身侧李二朱四未曾识得我身份,只晓得本王是从京都来的一名小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