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中歌舞声更甚,皇兄的脸就搁在我面前,眉眼含笑,仿佛一触便能够感遭到他那温润的肌肤。本王明智的看着他,缓声道:“嗯,方才在内里看到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子。”
窗外积雪压断了几条枯枝,噼啪响了几声。门外有人悄悄的拍门,先生翻开门,倒是皇兄。
本王也耐不住性子,给他们挑了几件皇宫里不为人知的旧事打发时候。比如皇族的某位宗亲,常日里一本端庄一丝不苟,私底下却豢养了几位仙颜如花千娇百媚的男宠。又或是前几年京都醉花楼里那沉鱼落雁的花魁,不嫁王权繁华,只嫁了一个浅显的商贩,而后隐居于山野村居,再无踪迹。
宽广的护城河上,两岸都稀有位祈求姻缘的大族女子,用纤纤素手在河边放着莲芯灯。浩大的江面上映着当头一轮明月,飞彩凝辉,风清月朗,银河微隐。只要六合间这对映的明月,在银河与莲灯之间,将洁白撒向人间。
本王回府以后,便差人去问了京都里,家中有仙颜女儿的卿姓家府。而后那跑路的小厮回禀我。京都里,还真是有那么一户人家。家中当事的家主在朝廷里是一个芝麻大小的县仪小官,一家人在城南住着,独一的嫡女名唤卿兰,闺名媛儿,年方十五,生的貌美如花,品德良淑,至今待嫁闺中。
本王看着他模样奥秘,不由猎奇的挪了挪地,让出来一块位置。朱四挨在我身侧,模样甚为猎奇道:“俺刚去外领饭的时候,传闻当明天子将要迎娶的那位闺阁女子,是贤王之前定了婚的准王妃。”
面前皇后挽着云鬓,明眸皓齿,芳华正茂。她望了本王身后那不卑不亢的侍卫,也向本王躬身服了一个礼,微浅笑道:“皇叔何必多礼?论起来,臣妾还得给皇叔存候。”
本王心中涌起一丝不明的豪情,像是春日里解冻的潮流层层叠叠的涌上来,漫过心房。在那片莫名的悸动里,本王赶紧掩住渐突变红的老脸,为莫非:“不知怎的,三两杯酒下肚,身上竟有些热了。本公子先去出透透气,你在此处等着。”
皇兄收了帖子,重新递于我,摇点头,烛火将他五官砥砺出清楚的模样:“这帖子既写的你的名字,那迎候的小厮必定识得你。还是我扮作你的小厮,伴同你一起去罢。”
也不晓得这人间,又有哪个女子能配的上皇兄如许真正的龙凤。
本王茫然的张了张口,杜放拍了拍我的肩膀,用更加怜悯的目光直视着本王的眼睛,眼底清澈透明:“皇前面貌倾城,也难怪王爷与皇上同时倾慕于她一人。王爷心中的苦,杜放懂!”
那一次,本王特地将此次婚事弄得满城皆知,就是为了明显白白奉告本王那准王妃,如果哪天本王做了负心人,天下人都会替她唾骂于我。
皇后转头看向我,低头羞怯如含苞待放的莲,暖和而略带歉意道:“这个时候允儿该醒了,如果见不到臣妾怕是又要哭闹不止。臣妾先辞职了。”
流觞曲水那一套不必多说,这帮大族后辈出身王谢望族,天然是甚么风雅甚么砸钱,甚么有风格就玩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