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点点头,杜放的眼睛下微微有些暗青色,看来昨日值夜,有些倦怠。本王思忖半晌,诚心道:“安然结婚,本王不过是去赴场婚宴,猜想也不会出甚么岔子。你便留在府里歇息罢。”
我很惊骇,却兀自平静的拉住皇兄的袖子:“皇兄可不成以不去?”
都怪本王心软,撇不下这侄儿,更撇不下那皇陵里躺着的人。
末端又给我些许缥缈的承诺:“下次如果你看上了哪家女子,不管那女子从与否,朕定将那女子以国婚之礼嫁于你。”
那是皇兄。
皇兄齐褚排行十五,算得上是年纪最小的皇子。但他资质聪慧,才气出众,以是才被命定当
本王更难受了。
本王一起身,等待在外的婢女们便鱼贯而入,恭恭敬敬的替本王洗漱换衣了一番。本王穿戴金线纹蟒的青黛色官服,才踏出寝殿,杜放便如同一张轻飘飘的纸普通,从屋檐上飘落了下来。
如同一道轰隆从天而降,不偏不倚的击中本王的天灵盖,本王顷刻间落空了统统反应,只得呆若木鸡。
皇兄哑然发笑了半晌,却微微弯下身,都雅的眼睛凝睇着本王的脸:“这是父皇的江山,也是我们齐氏的江山,皇兄要为父皇守住这江山,这是皇兄的职责。”
皇兄病逝后,本王得了寒症。那几日里,府里燃尽了暖炭,点上了无数香炉,连地龙的火也是一天到晚的供着,可本王还是还是感觉冷。最后府里知情的人都筹办好披麻带孝,送走我这位王爷的时候,被我赶出府去的杜放俄然不晓得从那里返来了。他说甚么做了本王的侍卫,便要同本王存亡与共,冒着大不敬的罪名解了衣裳与本王同床而眠。说来也怪,不知怎的,他竟然还将本王从鬼门关上拉了返来。
安然公主是本王七皇兄的嫡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