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千刀万剐,生生地琐细了他俩,丢到城外的野巷子里,喂了狗。”
醉道人哪受得了这般恶气,当下大声喝道:“尔等要如何?”
田衙内懒得再说,大喝道:“聒聒噪噪地还说个鸟,小的们,给我拿下这两个杀才。”
这一声叫后,统统人都惶恐失措,似天塌下来了一样:“出事了,出大事了。”就连那田衙内,脸上都是一片惨白,再无涓滴赤色。
小羽士嘶声叫道:“贫道两个灭了那女鬼,救了你等的性命,你等却敢如此做?这人间,到底另有没有天理,另有没有国法!”
潼川府知府,川左步军副都批示使,潼川府一文一武最大的两个官,的儿子,还是独子,都齐聚在此。
醉道人箭如珠发,每箭必不虚发,必然有人回声倒地。但相互就那么一点远的间隔,他再如何了得,又能射得了几箭?
小羽士只听得,浑身的寒气儿直往外冒。因为他看得明白,这帮子眼里有泪,脸上狰狞,却越说越是镇静的衙内,是真的这么想的,也是,真的想这么做!
张衙内也是一个激灵,他横行霸道惯了,在潼川府里,那真真是无人敢违逆。他压根就未曾想到,这两个羽士被逼到绝境后,竟敢真的放箭,光天化日、众目睽睽之下,公开殛毙公差!
然后一个声音大呼道:“张衙内伤到了,祸事了,祸事了!”
箭如流星,一箭正中一名公人面门,那人哼都不哼一声,一头栽地,一动不动。
张衙内只见得一道光影飞来,哪能闪得开?只来得及收回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,他就倒地不动。
那张衙内大笑,笑得脸上挂着的眼泪滚珠子似地往下掉:“我等要如何?大伙儿奉告这两个死羽士,我等要如何?”
一听这话,张衙内立马站住,回身大喝道:“贼子不敢杀人。大伙儿上啊,有建功的,本衙内有赏、重重有赏!”
那张衙内见状,更是癲狂般地叫道:“上,上,杀了他们。杀了有赏,出事我们兜着。上啊!”
这是真正的逃亡之徒啊!本身的性命多么贵重,犯得跟这两个“死人”硬磕吗?张衙内当机立断,在别的衙内还在发楞时,他第一个,捧首鼠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