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钟馗见机不妙,要求道:“李长老,求你救我!等今后我当上了玉线派掌教,我必封你做太上长老,由你掌管玉线派。”
阳鬼再上前一步,李长老迈喝一声“吃紧如律令”,手持铜钱剑杀上。陈长熟行一扬,三张驱鬼符飞来。
贰心中迷惑,此时却也没法可施,只能期盼阳鬼先对峙不住。
阳鬼见状一声鬼号,尽力一击。五张符篆,裂。再一击,又六张符篆,裂。再一击,又十张符篆,裂。
情急之下,小羽士一咬牙,拼了!
这话说的,连不谙世事的小羽士听了都直点头,陈长老更是大怒。他怒极反笑,指着小钟馗笑道:“哈哈,哈哈,天下竟有如许的草包?这个时候了,竟然还想着掌教之位?李长老,你若再为这草包讨情,休怪我不念多年的同门之情!”
倒是侠肝义胆许女侠脱手!
阳鬼上前一步,胸前飞出四条鬼索,正正插进四位弟子的咽喉。两位长老连动都没动,既然都要死,早死晚死半晌,有何辨别?
陈长老嘲笑道:“我问你如何救?这个草包连练了整整七年,练谙练烂了的诛邪阵都给败了,你要他掺杂进从没见过的金罡阵?是嫌他害我们害得还不敷吗?”
少了小羽士这个主力,天罡阵哪能对峙得了多久?哪怕玉线派的四位弟子已经汗出如浆,也无能为力。
现在的小羽士,口中在念神咒,手中在掐神诀,心中在存想神灵,而他的表情却通透安静。他的灵魂就像离开了精神,在空中沉着地谛视着,本身的精神所做的统统。
小钟馗不敢抵挡,只是抱住头,哭喊道:“李长老救我,陈长老救我,我爹爹叫你们救我。”
阳鬼傲但是立,身边,是躺在地上的四位玉线派弟子。身前,有许若雪、李长老、陈长老持剑护住小羽士。
隔着木门,听着门外的惨叫声、精神扯破声、鲜血流淌声,屋内世人只感觉心有戚戚然,只是硬着心肠,运转起金罡阵。任凭重伤后狂性大发的阳鬼,渐渐地、一点点地在两步外,生生地折磨死了小钟馗。
小羽士只感觉本身的法力在不断流失,贰心中悄悄叫苦:“这拼得就是耗损了!谁能对峙到最后,谁就是赢家。”
陈长老住了手,冷哼道:“如何救?”
不过半晌,当第四位弟子口喷鲜血,软倒在地时,李长老和陈长老已没法再保持法阵的运转。
李长老不由转头看了看许家父女,许若雪狠瞪他一眼,手按血海剑,眉尖一挑。李长老苦笑,对门外的哭喊声,就此充耳不闻。
李长老沉默不语。
天罡阵顿时白光大盛,结成一个圆桶,将世人护在阵中。
大门关上。门别传来小钟馗的哭喊声,他一边猖獗地拍着门,一边冒死地要求着,听来非常惨痛、不幸。
小羽士毫无掌控,可在搏命一博和坐地等死之间,他另有挑选吗?
可先对峙不住的,倒是他们。
鬼索扑出,只一击,就翻开李长老的铜钱剑,剩下三条,直取他咽喉、额头、心脏。李长老惊得魂飞魄散,幸亏许若雪清叱一声,血海剑抖出“梅花落”,洒出无数落英,封住了火线一丈,在连退三步后,终胜利拦下鬼索。陈长老再手持桃木剑,口念金光神咒,一剑及时刺去,逼退了阳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