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我承诺了。
我浑身颤抖着,暗想:这个女鬼固然模样很可骇,但幸亏不是艺术学院的恶鬼,不然,我今晚就死翘翘了。
我的心脏猛地一收缩,浑身冒出了盗汗。
我瞥见老板对一个保安嘀咕了一阵子,心想:必定是让保安暗中监督我。
我赶快笑眯眯地说:“老板,戋戋三百元钱,值得一逃吗?您千万别曲解了,我今晚被一个小娘们放了鸽子,可巧身上又没带钱,不过,我能够替您处理一个天大的困难。”
女鬼用手扒开了遮住脸的长发,暴露了一副狰狞的面孔:一对血红的眼睛,眼球暴凸着,好象顿时就要掉出来了。满脸的饭桶鼓涨着,就象癞蛤蟆的皮。
我摆摆手,说:“老板,不必了。现在,我已经吃饱喝足了,咱俩坐下谈谈闲事吧。”
我再用力一拉,门还是纹丝不动。
俄然,女鬼伸开了嘴巴,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,就象蛇信子一样,耀武扬威地摆动着。
老板见我拿了他一把,晓得我是想敲他一笔。他咬着牙说:“小兄弟,您如果治服了这个女鬼,我情愿拿出一百万报答。”
我摇点头,推让道:“感谢,我不会抽烟。”
“啊!”老板惊诧地问:“我…我也得留在这儿吗?”
俄然,一个黑影呈现在窗外,好象在偷窥着室内。
我谩骂道:“我操他大爷,谁把门锁上了。”
我现在只要做通女鬼的思惟事情,让她不再来就行了。
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,下认识地朝房门口奔去。我晓得:倘使真是艺术学院的阿谁恶鬼,我就歇菜了。
“好吧。”我站了起来,说:“您带我到女工宿舍去吧。”
“嘎吱”一声,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,一个披头披发的脑袋伸了出去。
一进门,密密麻麻的凹凸床充满了整间房,连走路都困难。
老板的眼睛珠子转了转,猛地换上了一副笑容,他对办事员说:“快给这位先生沏一杯好茶来。”
女工宿舍在饭店的前面,一个小平房,约莫一百多平方米,内里挤着四十位女工。
我当即想起老板和保安嘀咕的景象,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。必定是老板让保安把我锁在这间屋子里,怕我半夜逃窜了。
老板拉过一把椅子,坐在我身边,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卷烟,抽出一根递给我,殷勤地说:“小兄弟,抽一支。”
我跑到门口,一拉门,竟然没拉开。
“是呀,你得亲眼看我治服女鬼嘛,不然,我岂不是空口无凭呀。”我说。
我往凳子上一坐,翘起二郎腿,悠悠地问:“老板,传闻您的女工宿舍闹鬼,闹得民气惶惑,有这码事吧?”